“他的衣服我也不行,隻能讓他待在,南房裏,別想著出去,也別給我出去見人,萬一說點兒不好的,還壞我的名聲。”
張軍抬起頭看了史桂芬一眼,“這個不好吧,我爹的腿摔斷了,必須要鍛煉,不讓他出去鍛煉,這腿什麼時候就好了?”
史桂芬走過來瞪了張軍兒一眼,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臉上,“是誰教會你跟我頂嘴的,是不是你爹,我看你爹來了,你的脾氣見長啊。
我就知道那個死老頭來,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不行你就給我把他送回去,不然咱們倆就離婚。”
張軍一馬抓住了史桂芬的衣角,“好,你說不讓他出去,就不讓他出去,就讓他在院子裏鍛煉。”
“哼,院子裏也不行,就讓他在南房呆著,他不能出一部布子,不然你就把他送回去。”史桂芬一點也不退了。
史桂芬推開門走了出來,看見門口圍著的村民,雙手叉著腰,揮動著自己的大指頭,“你們趕緊給我滾,在這堆著幹嘛,想進我們家啊,難道是為死老頭打抱不平。”
張揚憤怒的瞪著石桂芬,“你個臭娘們兒,你這是明顯的虐待,虐待老人是犯法的,知道不知道?”
史桂芬當仁不讓,憤怒的瞪著張揚,“我虐待他怎麼了,我今天就虐待了,有本事你就把死老頭接到你們家去。”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張揚也不知該怎麼開口,她隻能生氣的瞪著眼珠子,被史桂芬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村民覺得無趣,也不想挨罵,他們紛紛散去了,拿起了自己的鐵鍬和工具,向著修路的地方走去。
村民一邊幹活一邊把張軍的事當成了笑話,講給大家聽。
馬濤戴著帽子又來到了修路的地方,他聽見村民又議論著別的事兒,好奇地走過去聽著大家說。
“今天這是說什麼呢,也不好好幹活,都堆這一堆兒,這路可什麼時候能修得完,難道你們不想把山裏的貨給放出去了?”馬濤站在原地訓斥了一句。
張揚和馬輝對視了一眼,拿起了鐵鍬鏟著土,但明顯興趣不高。
馬濤也感覺出來今天村民的氣氛不是很對,好像他們都非常的憤怒,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兒?
馬濤把馬輝手中的鐵鍬放到了一邊,“跟我說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大家心情都這麼沮喪。”
張揚歎了一口氣,看了馬輝一眼,“還能是什麼事兒,還不是張軍他們家的事兒。”
馬濤雙手放在胸前,看著張揚,“怎麼他們家又惹你了,是沒給你們家抹平牆,還是偷了你們家的雞?”
張揚撓了撓頭,把鐵鍬放到了一旁,一屁股坐在了土堆上,“主任,您就別打趣我了,有事兒您還不如去上他們家勸勸呢,沒看到他們家把老頭子都折磨成什麼樣了。”
馬濤挑了挑眉,這什麼時候又出了一個老頭子的事兒?
馬輝看見馬濤不接,她急忙說,“今天早上可發生了一件奇事,您不知道,這街裏街坊都知道了,現在村子上就把他們家的事兒當成了笑話,滿街的議論,他們家可算是出名兒了。
昨天的時候張軍兒父親突然從老家帶過了信兒,說他腿摔斷了,家裏一直他一個人,又沒人照顧,張軍一想這事兒沒跟他老婆說,就先把他爹給接來了。
這事兒可鬧大了,張軍他老婆不幹了,鬧著離家出走去了她妹妹那,張軍好不容易把他老婆給求回來。
其實還不如求回來呢,他老婆現在可虐待他的父親,吃飯都吃殘羹飯菜,連飯也不給他老爹。
現在張軍隻能放棄了瓦工的活兒,又幹起來咱撿破爛兒的生活。
主任,你說這事兒能叫什麼事兒,最可憐的就是他的老父親腿摔斷了,還不讓我出門兒,就呆在屋裏,你說這腿什麼時候能好?”
馬濤挑了挑眉驚奇地瞪大了眼睛,“這事兒還真有,這都什麼年代了,而且村裏邊婆婆和媳婦不是處的很好嗎,而且這公公話又少,也不會鬧什麼矛盾,怎麼會弄得這麼嚴重?”
說完後,馬濤也覺得自己有些八婆,居然開始打聽別人家的事兒,是不是自己在村裏呆久了,也沾染了什麼惡習?
張揚氣憤的摔著手裏的土,“主任就算我求求您了,你們趕緊上家去勸勸吧,哪怕讓這老頭都出來鍛煉鍛煉,退好了,回老家也總比在這兒說人虐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