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坐在炕上,苦著臉,雙手拍打著炕,“真是作孽呀,我這一輩子什麼事兒都沒幹過,怎麼遇到了這事兒,老天真是不長眼。”
王美麗站在地上,手腳忙亂,也不知是該勸二嬸,還是拉著王美豔。
“第二,你放開我,就讓我走吧,你就當沒我這個女兒。”王美燕一邊叫喊,一邊掙紮。
二叔衝著二嬸喊了一句,“行了,別說了,事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有什麼用?”
二嬸看著二叔發脾氣了,頓時不敢說話,一般在家裏都是二嬸做主,每天嘰裏呱啦說一大堆,二叔隻有聽著,但二叔一發脾氣肯定是不小的脾氣。
二嬸急忙從炕上,跳了下來,拉著王美豔哀求著,“豔,剛才是娘錯了,你別和娘計較,趕緊上炕好好養著,等你養好了,我一定給你找一個好歸宿。”
王美豔越鬧越來勁,他不依,一直在,地上撲騰。
突然王美豔感覺肚子下墜下墜的疼,鮮血順著大腿流了下來,不一會就把褲子給染紅了。
王美麗看著王美豔腿上的鮮血,慌了神兒,一時不知該怎麼辦,隻是指著王美豔的腿,話都說不出來。
二叔抱著自己的女兒,感覺女兒好像越來越親,身體向下倒去,他感覺不對勁送著女兒的腿看去,這時地下已經流了一灘的血,褲子已經染的不成樣子。
王美豔徹底暈過去了,他的雙腿軟在了地上,身體靠在二叔的懷裏。
二叔和二嬸急了,搖著王美豔就喊,“豔,千萬別嚇爹啊,趕緊醒來,豔兒。”
王美豔躺在懷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她的臉色蒼白,白的如同牆壁一樣。
王美麗抬著王偉豔,對二叔和二嬸說,“趕緊把他放上炕,我看他這次大出血了。”
二叔一下蹲坐在地上,“這可怎麼辦好,大出血,趕緊把她送醫院吧。”
二叔抱起王美豔就往外麵跑,走到門口的時候被二嬸給攔下了。
二叔憤怒的瞪著自己的女人,“你個彪娘們兒,趕緊給我挪開,再不然豔兒就死了,你可是他的母親難道要眼睜睜地把她送上絕路。”
二嬸心裏苦哇,孩兒是娘的心頭肉,是從娘肚子上割下來的肉,她哪兒舍得自己的女兒去送死,可是這不光彩的事兒,一旦要是在村子傳開了,豔兒沒法做人,他們也沒法做人,最主要的是她還怎麼嫁人。
王美麗知道二嫂兒在想什麼,他抓住了二叔,“二叔先別著急把豔兒放到炕上,我來想辦法,他還是一個沒出閣的黃花大閨女,這要讓人知道了,懷了孩子,以後還怎麼嫁人,到時候您老兩口在這村上也沒法生存,以人一口口水都夠你們受的。”
二叔哪不懂這個理,但現在最主要的是自己女兒的命,隻要人還活著,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王美麗堅定的拍了拍二叔的手,拍著胸脯保證,“二叔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能解決。”
二叔最終妥協了,他把自己的女兒抱上炕,守在女兒的身邊。
王美麗拿了一件衣服,匆匆的出門了,連腳上帶著鮮血,他都沒注意。
這剛剛中午,村上的人不是特別的多,人們都拿著鋤頭回家吃飯了。
馬濤還惦記著昨天的事,早上一來就跑到了張揚的家。
張揚和田陽正在屋內出吃飯,看見馬濤走了進來,立馬迎了上去,現在馬濤可是他們家的救命恩人呀。
馬濤看著張揚問道:“這兩天我去義烏市開會,杜中偉來到底和你說了什麼,我一回來所有的聰明都把我圍起來了。”
田陽不解的看著馬濤,心裏想著難道是自己好心辦壞事兒了,“那天杜中偉來,就說讓我把您給張揚看病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出去,說的越大越神越好,怎麼主任,我給您添麻煩了。”
馬濤的嘴角抽了抽,心裏把杜中美罵了百遍,就知道他不會辦事兒。
田陽看著馬濤的表情,低下了頭,心裏很是慚愧,主任救了他們一家的命,沒想到自己還給人辦不好事兒。
馬濤注意到田陽和張揚都不說話了,知道他們肯定是誤會了,他急忙說,“這事和你們無關,不必放在心上,以後要是有村民問的話,你們就實話實說,不用添油加醋的說,不用把我當成神一樣。”
張楊和田陽連忙點了點頭,把馬濤送了出去。
馬濤閑來無事,在村上逛了逛,他走到了村子與外界相連的唯一一條路,這條路確實是非常的坎坷,路上都是大坑車輛經過的時候異常的顛簸,如果要想富,先修路這句話必然性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