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顧莫離眼裏流出淚水,聲音低低的說著,看著妖煞的打扮眼裏閃過一絲內疚。
“是到底是誰?”妖煞嘴裏倔強,眼裏卻早就哭了。
“我……。”
“燕問天,我不想看見你!你滾啊!”
很快從院落的房內傳出呐喊聲跟雜碎飾品的聲音,顧莫離神情緊張的看著不遠處的房間,突然蹲下身子看著妖煞道:“你在這裏等我,我要去救一個人。”
顧莫離這話一出,妖煞心裏微微一頓,她下意識的看著顧莫離托口而出:“你要救納蘭珠兒?”
原本轉身的顧莫離微微有些顫抖,一臉不舍的看著妖煞道:“我要去救你的姐夫,納蘭珠兒自然也包括在內,你中了軟骨散我現在手上並沒有解藥,自行好的話也要兩天時間。”
妖煞胸口異常難受,她死死的抓住腿,心裏更是彷徨無助,直到顧莫離離去她都沒有勇氣告訴她,納蘭武德關在了什麼地方。
她不停的告誡自己,她是個殺手,不能為情所困,可是每每都失敗告終,看著慢慢若如夜色之中的顧莫離慘淡一笑,老天真是會折磨人,明明知道她是去送死,自己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也許是姐姐的人死去。
這個時候燕問天異常惱怒的從房內出來,仰望天空良久,才慢慢離去。
妖煞看著燕問天走的方位,心裏微微有些苦澀,納蘭珠兒此刻隻怕是被傷的不輕,這個時候不遠處的傳來一聲又一聲的呐喊。
“著火了!”
次日。
納蘭珠兒幹咳的躺在異常簡陋的柴房,昏暗潮濕又帶著腐臭。
燕問天終究是露出了他原本的麵目,她嘴角露出一絲淒苦的笑意,想到昨晚他竟然相對自己用強,心裏就是一陣惱怒跟羞恥,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心裏微微歎息。
很快平靜的院落馬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還沒有回味過來,柴房門被打開,柳思雨那張明媚妖嬈得意的臉頰映入眼簾,她如同一個勝利者一般看著納蘭珠兒蒼白的臉。
“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你。”柳思雨微微一笑,看著納蘭珠兒異常猙獰的笑著說道:“納蘭珠兒,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
納蘭珠兒眼神空洞的看著門外,並沒有回答柳思雨,柳思雨卻不甘這樣,一把將納蘭珠兒的下顎抬起,陰冷的說道:“我告訴你,今天是皇上迎娶蠻夷之國公主納西維納為後的日子,公主即將成為皇後。”
納蘭珠兒腦子一片空白,突然揪心的冷笑,就在昨天,燕問天還對自己說,皇後永遠都是為自己留著。
納蘭珠兒,你這笨蛋,這個男人至始至終都在欺騙著你。
想到這裏納蘭珠兒死死的將手捏的緊緊的,眼淚從眼角劃過,柳思雨很滿意的看了眼異常痛苦的納蘭珠兒,繼續道:“納蘭珠兒,皇上至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你,若你不是納蘭將軍的女兒,隻怕他都不會接近你。”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納蘭珠兒眼裏慢慢變得清冷。
柳思雨嘴角微微一笑,拍手之間身後的奴仆將一碗藥遞給了她,她看著一臉驚慌的納蘭珠兒道:“你不能怪我,皇上說,你不配生下他的龍種,這才將你關進柴房。”
納蘭珠兒猛然睜眼,看著柳思雨眼裏帶著悲傷顫抖:“他……他要打掉這孩子?”
“我說的很清楚了。”柳思雨沒等納蘭珠兒緩過勁就快速將藥灌入納蘭珠兒的嘴裏,納蘭珠兒從心裏滿滿冷卻,死心,隨著柳思雨灌入的藥,那一刻他們在也沒有任何關聯,那一刻起他們之間隻有咒怨。
刺痛感隨著身體的顫抖從下腹傳入全身,她環抱住自己的身體卷曲的躺在床上,柳思雨嘴角露出一股明快的笑意,當看著那白皙的裙擺之間慢慢滲出的血色,露出一絲冷笑。
“納蘭珠兒不要想著尋死,比起你們納蘭家對待皇上的罪過,你這種痛苦簡直不值得一提。”
柳思雨慢慢站起身子,將手裏的碗砸在地上,納蘭珠兒此時腦子一片空白,心裏如同滴血一般纏繞包裹著自己隨後的尊嚴。
“不好了,有刺客。”
很快門外傳來一陣喧鬧之聲,柳思雨微微皺眉,看著身邊的大漢道:“她現在這個樣子,跑也跑不出去,我們先去追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