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真好,反應也很迅速。瀲濃嘴角泛起讚賞的笑意。
涓淵應和著點了點頭,進一步證實了瀲濃的想法。
白默一時間無話可說,隻能毫無意義地問道,“那麼究竟是誰做出這種事來?”
瀲濃再一次詢問相關信息,“你確定你所見到的是秋夢本人嗎?”
“這個……”女孩猶豫了一下,“應該是吧……因為夫人是站在屋內,屋子裏很昏暗,但應該就是夫人沒錯,況且的確是夫人的聲音,隻是……”
“隻是什麼?”仿佛抓到了一線希望,瀲濃忍不住逼問道。
小丫環往後瑟縮了一下,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沒事的,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林鴛心裏十分焦急,但她還是耐著性子循循善誘。
“我覺得夫人有點奇怪。”
“什麼地方奇怪?”
“嗯……好像和平時有點不一樣,我、我說不上來,總之讓我覺得有點奇怪。”
“打個比方說呢?”
小希躊躇了一下,“嗯……夫人從來沒有如此懈怠過,午時夫人都是在書房處理公事……”
“夫人今天心情不好。”白默立刻否決了小希的這種假設。
瀲濃換了一種方式問她,“那你就把你見到的描述一下。”
小希仔細回憶了一下,“夫人裏麵穿著單衣,外麵披著紫色長衫,應該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臉有點看不清,因為房間的隔光效果很好,似乎沒有上妝。啊,對了,夫人頭上還帶著金色的鳳釵,看到我走來後,夫人退進屋子時陽光照到了她的鳳釵上,很刺眼。夫人今早並沒有戴這支釵,所以我感到有點奇怪。”
聽完小希的敘述,瀲濃突然爆發出一陣滿意的笑聲,掃視了一圈迷茫的眼神,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道,“這就對了,你看到的人絕不是秋夫人!”
“什麼?”除了戰極之外其餘的人都發出一陣短促的驚呼。
瀲濃得意地看了眾人一眼,“雖然我隻見過那個人一次,但我還是馬上就聯想到了。秋夫人不是有一個妹妹?想要冒充她的姐姐豈不是很容易?所以她刻意躲在昏暗的屋子裏,不讓丫環看清她的臉。不過幸運的是你注意到了她的鳳釵,有誰會在睡覺的時候戴著這東西?難道就不怕戳穿自己的腦袋嗎。”
“不可能。”白默立刻搖頭否定,“秋雨不能離開那裏,夫人曾設下咒術,隻要她踏出那裏一步,就會立刻爆體而亡!”
“是嗎?”瀲濃不相信地問道。
“我見過她。”
戰極平靜的一句話瞬間惹來一陣驚歎。
“你見過她?”白默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一雙眼睛複雜地盯住戰極不放。
“是的,她自己來找我,和我說了一些話,所以我才會來找秋夢。”
“她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必要告訴你。”戰極冷冷回答道。
白默懷疑地看著他,“我不相信,秋雨不可能踏出禁地一步,除非有知道秘密的人特意放她出來。”
“信不信由你。”戰極轉過頭去不再理睬他。
“我相信戰極。”瀲濃像是在特意和白默做對一般,“好啦,我們已經證明了殺人的不是戰極,現在看樣子下手的就是秋夢的妹妹秋雨。白公子,想報仇的話總算有了對手吧?”
白默突然狠狠等了他一眼,“告訴我秋雨你和說了什麼?否則我不能相信你。”
瀲濃瞬間變成了戰極的保衛者,不滿地嘟囔道,“別人的隱私你為什麼就偏偏想知道?要知道事實真相到禁地看看不就知道了?把秋雨硬是拉出來,如果她死了就表明她是清白的,沒死的話那她就是凶手。”
戰極皺著眉頭突然開口道,“想知道的話告訴你們也無所謂,反正已經死無對證,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秋雨暗示說秋夢就是我的親生母親,要我立刻來找她問個清楚,事實就是這樣。”
目光一瞬間全都集中在了戰極身上,大家仿佛被一波又一波驚人的消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一直站在一邊保持著沉默的東方沐突然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眾人的中心,掃視了幾張表情不一的臉龐,最終歎了口氣道,“你們不要再猜疑了,我知道凶手是誰。”
頓時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住了。
隔了一會兒,東方沐才緩緩開口道,“因為我親眼看到了,從戰極房間拿走那柄劍的人,就是你,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