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的中文名字叫王可雲,不過她從出生到現在很少有人叫她王可雲這個中文名。艾米出生在美國,長大在美國,卻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因為她的父母都是華人,她屬於移民二代。身材高挑的艾米是大學拉拉隊隊長,翻滾騰挪都會兩下。艾米開車回家的時候,邊嚼口香糖邊用流利的英語說粗話,學校籃球隊已經第三次輸給芝加哥大學籃球隊,盡管艾米在賽場上喊得嗓子都疼了,帶領一幫黑的白的黃的棕的姐妹們跳得腿都軟了,可氣死人的校男籃還是敗北了。
“嗉”一下,艾米的奔馳跑車在自家門口停了下來,艾米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還在罵娘。還沒從車上下來艾米就看到家裏的大門怎麼開著,這個時候爸媽應該都不在家,艾米是獨女,家庭成員很簡單,就是爸媽和她。媽是律師,爸是做生意的商人,所以艾米家在美國屬於富人階級。光看他們家的大草坪就知道這家準有錢,草坪差不多有半個足球場這麼大。艾米在前院後院逛了一圈,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這個時候艾米心裏的疑問深了起來,如果家裏沒有人大門又怎麼會開?她提高了警惕,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家裏遭賊搶了。艾米從後花園進來的時候躡手躡腳,屏住呼吸,兩個耳朵豎得尖尖的,隻要聽到一點聲響就馬上用手上的鐵棒自衛。走到屋裏,艾米叫了一聲“媽咪”,她以為媽咪回來了,因為她在樓梯口看見了媽咪的一隻皮鞋,今天早上媽咪就是穿著這雙黑色中跟皮鞋上班去的。不過一向愛整潔的媽咪怎麼會在樓梯口隻留下一隻鞋,而且這隻鞋不是鞋底朝下好端端的放在那兒,而是側身躺在那兒。一種不祥的預感席卷了艾米的心頭,由於被牆擋住,艾米不能看見完整的樓道,她隻看見樓梯口的一小塊地方。壯了壯膽艾米更緊的握住了手上的鐵棒,她做了一下深呼吸,邁開腳步繼續前行。
“啊!”當艾米走近了一看,她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樓梯下麵有一大攤血跡,地上還有拖痕,拖痕一直延續到屋子盡頭的衛生間。不知道地上的血是爹地的還是媽咪的,他們兩個之間到底誰遭遇了不測,或者兩個人同時遭遇了不測,再或者……,艾米已經不敢設想下去。她整個身體都在抖,甚至害怕得忘了呼救和尖叫。“當”一下,艾米手上的鐵棒掉在了地上,“嗯”艾米的呻吟顯得如此微弱,她的後腦勺被人用榔頭砸了一個大洞,血像開了閥的水龍頭往外流。
艾米被人在身後偷襲了,她剛倒地的時候還有一點意識,她聞到古龍香水的味道,還聽見“吧嗒吧嗒”的腳步聲,當凶手走到艾米跟前的時候,艾米甚至還用十分迷糊的視線看到這個人腳上穿著一雙白色係帶皮鞋,和深藍色牛仔褲。看到這個人腳上的皮鞋是艾米留在美國的最後一幕場景,讓人激動興奮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我們的女一號要重生了,大家先試想一下,女一號會重生在什麼樣的環境當中。
趴在桌子上想小睡一會兒的姑娘居然大睡特睡了起來,如果某一天哪個運氣好的娶到這個姑娘的話,那他可真是三生有幸六生有幸九生有幸,大大的有幸。這個姑娘的呼嚕怎麼這麼響,說的誇張點可以把小核桃震碎,把牆壁震穿,把隔夜飯震出來。很遺憾,真的很遺憾,我們的女一號,堂堂美國移民富二代,清純美麗動人活潑好動的大學拉拉隊隊長艾米被人用榔頭在後腦勺上敲了一洞,重生之後睡覺就會打呼嚕,在此小今真誠的對各位看官說聲對不起。
艾米,不,這個時候應該叫她傻大姐,為什麼要叫她傻大姐,那得從一個叫傻的人說起,傻何許人?傻就是艾米重生之後的親弟弟,他是弱智,所以村裏人都叫他傻,艾米是傻的大姐,人們自然就叫她傻大姐了。傻父母雙亡,隻有一位略長他幾歲的家姐。最近一段時間傻大姐感冒發燒,鬧騰了好久一直都沒有好,從大前天開始傻大姐已經滴水不進,虛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不過就算病成這樣,傻大姐還是很疼惜她那個傻弟弟,拖著搖搖晃晃的病軀堅持燒飯給他吃,剛才趴在桌子上想小憩一會兒,哪知竟不知不覺睡著了,當一覺醒來卻換了另一個人,農村女娃傻大姐變成了美國美少女艾米。
這裏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四周都是大山,而且還都是光禿禿的大山,山上連一棵樹都沒有,不是這兒的人懶不願意種樹,而是自然條件決定的,這旮旯根本就種不活樹。別說樹種不活,連莊稼和糧食都種不出來,總之一句話,這旮旯窮,窮得丁零當啷響。現在留在村裏的不是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就是十六歲以下的娃子,傻已經十八歲了還留在村裏,他是傻子不能像人家那樣出去打工掙錢,傻大姐也已經二十歲了雖然很想出去打工掙錢,不過又有傻弟弟拖累不好出去,所以他們家是全村最窮的一家。真悲催啊悲催,艾米不但重生在全縣最窮的村,而且還重生在最窮的村的最窮的人家,一個字囧。
一群七八歲左右的孩子嘰嘰喳喳圍在一起玩猜東西遊戲,其中個子最高,身材最龐大的一個物體就是傻,傻隻能和這些小孩玩,再大一點的根本不屑和他玩。其中一個小男孩出了一道題目:
“天上飛的什麼東西最快?”
有聰明的孩子答飛機最快,有幼稚的答鳥最快,傻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