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庭苦著臉想,但是嘴上卻不敢反駁,隻得改口道:
“是,是……在下僥幸發現了這座不知哪位前輩高人留下的府邸……”
“哼!”
那高大男子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咳咳!”
王緣幹咳了兩聲:
“幾位道友,不妨聽他說完再發問如何?”
見兩側都沒有再吭聲,他衝著玄庭一瞪:
“繼續講!”
玄庭臉上的肥肉抖動,哭喪著臉道:
“前輩,我到了這裏後,遇見了一隻黑煞玄蜈,本命法寶都被它汙了大半,幾乎靈氣盡喪!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仙府……哦不!這洞府的秘密呢?”
他剛說了仙府二字,忽見那高大男子和趙良越一齊瞪了他一眼,當下急忙改口。
“黑煞玄蜈?那不是童寰宗一直想要捕捉的妖獸麼?”
王緣向趙良越那邊望去,隻見他臉色不定的衝著這邊點了一下頭。
“那黑煞玄蜈要是真的在這裏,就憑你一個剛邁入靈尉境的小子能對付得了它?”
亢姓高手冷笑著說。
玄庭苦笑了一下,露出了自己的雙臂:
“那隻黑煞玄蜈並未成氣候,小子也是憑借秘術將其暫時封印,之後逃之夭夭的。”
王緣見識甚廣,看到他手臂上的十字血痕思索了片刻,臉上變色道:
“太佛寺的‘大慈大悲血印’?”
“正是此招,前輩真是目光如炬。”
玄庭恭敬的說道,低下的眼眸中透著一絲得意。
“你不是大夏渾譚寺的僧人嗎,怎麼會太佛寺的功法?”
亢姓高手衝著他喝道。
“這位前輩。”
玄庭依舊恭恭敬敬的在地上施禮:
“其實我們混譚寺乃是太佛寺的分支寺院,隻是……這些許小事並未在修煉界流傳開來而已。”
聽到這話,那些人開始麵麵相覷,有幾個人的臉上隱隱透出憂色。
“嗬嗬,原來如此。”
王緣突然換了一副臉色,對著玄庭和顏悅色的道:
“原來玄庭師侄身負如此絕技,看來倒是我們多疑了。”
“不敢,不敢!各位前輩均是修仙大派的棟梁,在下一偏遠分支的弟子今日能夠見到諸位真顏,已是三生有幸,豈敢擔得前輩如此言語?”
玄庭急忙躬身道。
江立在大殿內聽的雲裏霧裏:
這些人說的那些門派,什麼童寰宗,化屍門,欒古派……他一個也未聽說過!
看來,上一世他這個總盟主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不過渾譚寺他倒是知道,隻不過是一個很低調的偏遠小寺罷了,怎麼現在又和太佛寺這個陌生門派扯上了關係?
而且聽場中眾人的語氣,這個太佛寺似乎還是一個了不得的大派。
“哈哈……”
那個亢姓高手突然大笑起來,眼睛盯著他這一側末尾處的一人說道:
“看來最近天玄宗多出了一個靈將高手後,連咱們蒼雲陸的上三門也不放在眼中了,太佛寺……嘖嘖。”
他盯的那人是個穿著灰袍的道士,這人一直不怎麼顯眼的站在一旁,聽到太佛寺這三個字本來臉色就開始難看起來,被他這麼一說更是唰的一下變得鐵青,卻兀自硬撐著沒有吭聲。
天玄宗?
江立聽的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