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九用晶瑩的大眼睛看了韓浩古一眼,突然笑了。
他這麼一笑,就猶如綻放的花朵一般,要多好看有多好看,把韓浩古看的呆住了:
真是見了鬼了,媽媽長得漂亮,生的孩子也這麼妖孽!
不過,他說媽媽死了……是什麼意思?
“隴九,你的金針給我一根。”
房九突然走到之前那男孩子身前,伸出了手。
“你要我的金針做什麼。”
隴九十分警惕的向後退了一步。
“給不給?”
房九秀眉一揚。
隴九打了個哆嗦,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最後還是忍痛給出了一根金針。
房九拿到手裏看了看,皺眉道:
“我不要這一根,我要你最寶貝的那一種。”
“不給!”
隴九跳得老高,尖叫道。
“不給的話,我就把你昨天在房間裏……”
“等等!”
房九的話還沒說完,被隴九急急忙忙的打住了。
隻見他戴上了一個薄薄的手套,然後十分不情願的從腰間不曉得哪個角落摸了一下,拿出了一枚金針,然後連手套一起遞給了房九。
“你能給我紮一下嗎?”
房九戴上手套拿起金針,露出了兩排好看的小白牙,對韓浩古說道。
“給你紮一下?什麼意思?”
韓浩古有些納悶的看著他們對話,有些摸不清麵前這兩個小孩子想幹什麼。
“就一下,好不好?”
房九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聲音說道,大眼睛眼汪汪的向上仰視,盯著韓浩古。
“哈哈,我已經是煉骨之境,給你一個小孩子用金針紮一下有什麼了不起?盡管紮吧,紮幾下都可以!”
韓浩古被房九看得有些臉熱,當下拍了拍胸口。
“好咧!”
房九用一隻小手抓住了他的左手,韓浩古微微一驚,果然沒有把他的手甩開。
“好像是在這裏……”
房九仔細的找了半天,最後鎖定了一處目標,輕輕把金針紮了下去。
韓浩古隻覺得手心微微一麻,並沒有感到疼痛。
“你紮錯了吧?少爺上次明明教的是右手,你怎麼紮的左手?”
隴九在一邊出聲道。
“男左女右,你不懂。”
房九哼了一聲。
“紮好了嗎?”
韓浩古微微一掙,掙開了他的手。
“好了。”
房九瞪了他一眼,嘴裏嘀咕道:“明明說了紮幾下都可以……”把韓浩古聽得臉上火燒。
“對了,你居然偷看少爺教我紮針!不然你怎麼知道是右手?”
房九對著隴九怒道。
“什麼偷看?你倆就在我前麵教的,我的眼睛看哪裏你管不著!”
隴九嘴硬道。
“少爺教的可是精密的手法,你懂的如何施針傷人麼?就會用來亂扔,真是野蠻之極。”
房九嗤笑道。
“什麼亂扔!這是暗器手法,你懂不懂?”隴九怒道。
“暗器哪有我的施針手法厲害。”
“——你看,他馬上就要倒下了。”
隴九自得的道,一雙眼睛看著韓浩古。
站在那裏的韓浩古聽到這裏,覺得有些不對:
倒下?
正在這時,他突然覺得周身一陣發顫。
“啊!”
然後心髒處猛的癢了起來。
“怎麼回事……哇啊啊!”
他忍不住叫出聲來,伸手去撓,但是剛剛撓了兩下,突然癢處變成了疼,把他疼的彎下腰來!
“少爺說的沒錯,心交經的末端穴位隻要紮上一下,就會麻癢難當。”
房九看著韓浩古,點點頭道:
“然後再加上少爺特製的麻藥,效果更加劇了十倍,能讓人活活癢死。”
他說這句話時,隴九聽得身上一寒。
“你,你這小雜種!剛才給我施的是毒針?”
韓浩古咬著牙罵道。
“啪啦!”
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剛才一直文靜可愛的孩子,突然拿起了飯桌旁的一個椅子,抓起來猛的砸到了他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