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立想了一會,答道。
“說對了一半。”
詭異老者道:
“以我的猜測,它並不是要一一擊殺我們,它也做不到……不要否認,你身邊那個帶著鬥笠的護衛連我都看不清深淺,恐怕實力不俗;而且這上古刺客的毒對他也無效吧?”
這個反問江立並沒有回答,而是微微一笑:
反正彼此都是老油條,相信這老者也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不把自己的來曆告訴我,我當然也不會把我的那些家底全都對你坦白,那豈不是傻子?
“我這護衛的境界很高,不過為人脾氣有些古怪,之前有些失禮之處,還望前輩海涵啊。”
江立假惺惺的說道。
“無妨,那又不是我的女人,要找你的麻煩,也是西華宮的事,和我無關。”
“嗬嗬,前輩如此說可是小看了江立的智慧了,現在西華宮全門派上下,恐怕沒有一人敢在老前輩麵前說個‘不’字吧?”
江立笑道。
詭異老者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之後便不再說話。
江立見好就收,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當然也是緊繃著身體,以應對隨時可能發起的攻擊。
“閆老,少俠,我們這麼死坐在這裏,不是等著被那東西一一擊破麼?”
最先坐不住的,竟然是歐陽淞,隻聽他皺眉說道:
“那上古刺客隻有一個,就算他速度極快,我們分頭而行,他也未必能夠追的上所有人吧?為何不大家一起離開?”
說到這裏,他轉向閆老:
“閆老,外麵那少年大概已經將貴派的人殺了個精光,我們又何必留守在此?”
這話出口後,歐陽淞忌憚的看了那詭異老者一眼,見對方沒有什麼不快之色,這才放下了心,正要再次開口,隻聽江有德陰陰的道:
“好啊?那就勞煩歐陽兄先走一步了,我等立刻跟上。”
“你——!”
歐陽淞衝著他怒目而視,但是又說不出話來。
“歐陽淞,你就收起你那點小聰明吧。在座的人裏麵,沒有一個比你傻。”
閆老的聲音悠悠的響起:
“你既然也知道那上古刺客必然會優先攻擊離開此屋的第一人,別人自然也猜到了這一點,你剛才的話,豈不是在慫恿別人去送死?”
“閆老此言差矣。”
歐陽淞振振有詞的道:
“我觀之少俠的護衛並不比那上古刺客弱,相反,還可能強上幾分,當然我指的是哪一位帶著鬥笠的高人,至於另一個嗎,哼哼……”
他用鼻子衝著江有德哼了兩聲。
“姓歐陽的,有種就把話說清楚點!”
江有德從椅子上立起,怒目喝道。
“沒名沒姓的,老子有沒有種,回去問你娘就知道了!”
歐陽淞意外的竟是一個罵人的能手,當即把話頂了回去,還說的難聽之極。
“江有德,坐下。”
江立淡淡的說了一句。
江有德對他的話一點也不敢違抗,雖然胸中已然氣炸,但還是老實的坐了下來。不過取而代之的,狠狠的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藉此出氣。
“糟糕,我罵他護衛,這小子莫非要生氣?”
歐陽淞一時焦躁露出了本性,現在看到江立那榮辱不驚的神色心中有些打鼓:
“奶奶個爪的,姓閆的老匹夫多半不會幫我,這少年本身也不弱,對麵來個三打一我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