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腦海中的那塊沉寂了許久的神秘石塊突然亮了起來。
“嗚!!”
江立感到頭痛欲裂,急忙扶著額頭坐到了地上。
沒過多久,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副正在窺探著什麼的場景。
這是一個很低的視野,視野中窺視的景色,是一處稀疏的樹林,看上去像是某個村子的後山,因為可以看到遠處有一些炊煙。
看到這幅景色,江立大吃了一驚:
這裏的景物他再也熟悉不過,正是他上一世從懂事時開始就生活著的村子!
怎麼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幅景像?
“……有我出麵,你們半年上繳的那點錢糧算得了什麼?不過我聽說朝廷近些年要對登州的周邊地區征重稅,有一個什麼神陽教鬧得很厲害,那邊的亂民這幾年有抬頭的跡象,咱們這裏,還算比較太平的……””
與此同時,冷不丁腦中又響起了一個人的聲音。
“徐公子!”
江立臉色沉了下來:
他終於想起,眼前是塗家村的後麵偏僻之處,自己的住處附近的小樹林中。而那段對話,則是當初徐公子想要強奪自己父母留下的唯一遺物,那間破舊的院子時所說的話!
時間已然過了太久,若不是神秘石塊亮起,自己想上一年,估計都想不到這裏!
“神陽教……這麼算起來,那個徐公子所說的亂民抬頭,應該是在數年前,我還沒有到漳州的時候發生的事。”
“不過這個神陽教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勢力?還是一個組織?亦或是如其名字一般,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教派?”
“浩山盟,神陽教,這些上一世我都沒有聽說過。”
江立想了一會,讀到了信的末尾。
末尾處的落款是一片空白,但是最底下,赫然寫了八個字:
送至堂主孫雙之手
堂主?
江立覺得自己的冷汗簌簌而下:
孫雙可是玄人境五品的高手,而且擅長用毒和禁製,陣法修為也至少是大師級別的厲害人物。
這樣的人,居然在浩山盟中隻是一個堂主?
江湖中的幫派分類,堂主一般是高層中較為低等的一個稱謂,在大勢力中,往往是鎮守一方豪強的角色。
可堂主之上,往往還有護法和長老,可以這麼說,堂主雖然鎮守一方,但本身在勢力中的話語權,並不算特別大!
“孫雙是玄人境五品,玄人境五品的是高手是堂主,那麼護法和長老應該比五品至少高一級才是!難道這個浩山盟,護法級別的人物,就已經是玄人境後期的高手?”
“那麼長老,副盟主……還有浩山盟的盟主,那會是什麼樣的境界?”
江立越想越驚,隻覺得手中這薄薄的一張信紙,卻是重若千斤。
“算了,現在還是不想這些為妙。”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那張信紙,重新將它塞入了綠色匕首的鞘中。
“剛剛恢複,眼下暫且休息,再過上半日一日,那韓鳳鳴再厲害,恐怕也要死的透了。”
“到時,再看看他身上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江立撇開了那些令人震驚的猜測,和衣而臥,就這麼在地上躺下,養起神來。
也許是太久沒有放鬆的緣故,江立這一養神,居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就在他睡著後不久,外麵那扇厚重的石門動了一下。
然後那扇石門開始以一種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慢慢的移動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大約一個時辰後,石門終於打開了一條縫,然後從那道窄窄的縫隙外麵,猛然露出一隻猙獰的眼睛!
這隻血紅的眼睛中,透出了一股意欲尋人而噬的目光,死死盯住了躺在地上的江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