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白了一眼,“你明知道我再問什麼,就直說了吧,我最近的合同是不是她在背後操作!”

不同於蘇瑾的鄭重,楊陽隻是很隨意的端杯茶慢慢品,優哉遊哉的說:“夫人明知道他的執念在哪裏,又何必這麼固執!”

蘇瑾見他這麼一副隨意相,全沒了平時的正經,火了,說不出為什麼發火,但就是火了,氣的說話打顫:“那我呢!你也明知道他對我做了些什麼,我的命都快沒了,我的孩子也沒了,這麼大的代價讓我離開了他,你覺得,我還有可能再次回到他身邊?你腦子有病吧!”

楊陽這下子眼神有點詭異了,靜靜看著蘇瑾,好像有話要說,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隻能幽幽一歎,半晌才開口說:“哎,他也算是一個笨蛋,火了兩千年,一直堅信自己愛的是那個女人,結果,半路出現一個你,你還是救醒那個女人的必須條件,堅守了兩千年的信念,讓他不顧一切的去施行,哪裏還有時間去想明白自己的心,也可以說他是固執的封住自己的心,不讓自己的感情流露太多!”

蘇瑾詫異,不為他說的這些話,而是“你知道他的事情?知道他活了那麼久?”

楊陽微微一笑,似乎有點澀然:“是啊,我知道!所以,我也明白他心底的掙紮,就算是一般人,一個你堅守了二十年的信念,突然有一天,別人告訴你,那是假的,那這個人就會覺得,自己的世界坍塌了吧!因為,這個堅守了二十年的信念,是支撐他整個世界的支柱,突然一下子說,那不是真的沒那麼這根支柱就沒有了,他的世界也就毀了。”說到這裏,稍微頓了頓,對著蘇瑾微微一笑,卻笑的蘇瑾滿心的不是滋味,稍後,他繼續說:“一般人尚且如此,那麼他呢!他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人,堅守了兩千多年的信念,這已經不單單是救醒常瑾的問題了,而是,他活在這個世界的目的,在過去的兩千年,他一直都是為了救醒常瑾而活的,所以,也算是自我催眠,他最愛的常瑾,需要他來救活。唉!”

隨後那一聲沉重而悠長的歎息,使得蘇瑾心裏生疼,蘇瑾死死閉上眼,不讓眼中的清流溢出,鼻頭酸酸的。

卻還是咬咬牙,堅持下來緩緩睜開眼,對著對麵微微一笑,篤定的說:“東如晏,既然,這是你支撐你世界的支柱,那為什麼還要自己生生把這根支柱砍斷?你想讓你的世界坍塌,那為什麼也要我毀滅!”

不錯,說了這麼多,她要還察覺不出來,那就真的是笨蛋了,怪不得,剛剛她誇他手長的好看,他會生氣。試想,你老婆誇別的男人你會高興嗎?

對麵的男人也不見慌張,隻是麵貌慢慢變化,不多時,東如晏的五官清晰的出現。蘇瑾冷笑一聲,她就知道,以楊陽對東如晏的忠心程度,他肯定會對東如晏說他們相約的事情,也想過,東如晏會暗中監視什麼的,但是沒想到啊!

他的辦法還真是高杆!不正常的人就是慣用不正常的方法,現在可算是知道了!

“你說了這麼多,就是為自己開脫?東如晏,不要告訴我,你現在突然發現自己愛上我了?”

東如晏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即使是蘇瑾說的話尖酸刻薄的讓他心裏發疼,他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隻是,眼神灼灼的看著她,看進去,那裏麵就隻有蘇瑾的倒影,別的什麼都沒有。

蘇瑾受不了這樣的注視,她會缺氧:“不要這麼看著我。”有點氣惱,慌慌張張的躲避東如晏那纏人的視線。

東如晏看她這麼一副慌張的嬌羞樣子,心情大好,輕笑出聲:“蘇瑾!我承認,我愛你。”

蘇瑾如遭雷劈,呆呆的看著東如晏說不出話來,半晌冷笑道:“東如晏,那又怎麼樣!你愛我那是你的事,要不要接受是我的事,你告訴我也沒什麼用!”

聽著蘇瑾冷情的話,東如晏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隻能用長長地歎氣來抒發心中的悶氣,“我知道,我做的事情,很難原諒,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