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次蘇瑾反應太過了,白澤怕再次嚇到她,以後的日子就再也沒有說這一類的話,蘇瑾本人也是對這個話題避如蛇蠍。
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那次之後,白澤那個白衣翩翩,氣質出塵的大好青年竟然一夜之間變身邪氣無賴男,整天來在她家裏不說,蹭吃蹭喝不斷,最近還隱隱有著要直接睡過來的趨勢,這樣的轉變讓蘇瑾頭疼不已,直呼人不可貌相!
蘇瑾見他骨子裏的痞性隱隱有著發作之勢,忙站直身子正色道:“喂,說正經的,公司已經同意了我的協議,今後,簡熙就跟著我了,但是,我是第一次當經紀人,你也知道,經紀人就必須要有人脈,我一個小小的貧民,去哪裏認識那些有錢人啊?”說的正色的不能在正色,隻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卻是可憐兮兮的看著白澤。
白澤原本站起的身子聽了這話又慢悠悠的坐回去,憑他活了幾萬年,雖然中間睡了個幾萬年,但是,好歹也是在人氣頗多的人間生活了成千上萬年的,對於人心把握的還是比較到位的,看蘇瑾這幅樣子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於是故意一副不緊不慢的沒辦法樣子,特別遺憾的說:“這樣啊,那也沒辦法呀,隻能慢慢積累了!”
蘇瑾一聽他說這話,眼中那道光彩瞬間黯淡不少,扔下手裏的包走到最麵坐下,一臉的小心翼翼,眼神卻滿是希冀的問:“你不是‘流尚’總裁嘛!你是不是認識很多圈子裏的人啊,能不能……”
她的‘能不能’還沒說完就被白澤滿臉的遺憾打斷,白澤長長歎了一聲,看著蘇瑾的眼中閃過片刻的受傷,幽幽說道:“我隻不過是一個法國來的土財主,哪裏人士那些中國上流社會中的天之驕子們啊,所以……”
語調中遺憾的色彩還加才一點點的幽怨,真的隻是一點點而已,以至於,蘇瑾聽到了這滿是幽怨可憐的話之後心裏升起一股股的羞愧之情。
也對啊,以前不知道白澤身份的時候,她就對他客客氣氣冷冷淡淡,現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了反倒要人家來幫自己的忙,要換成是她,她也不屑與自己這種人來往。
不過,還是有一點點的可惜呀!
眼中的神色黯淡不少,輕輕歎一口氣,雙手緊緊握成一團,心裏還在為這事糾結不已。
白澤看她一副泄氣的樣子,潔白的小牙死死咬住下唇,留下一排清晰的牙印,長長地睫毛隨著低垂的眼瞼長長的灑在眼底,眨眼之間,那長而微卷的睫毛忽閃忽閃,好像蝴蝶的雙翼,飄然若飛。
白澤一時看的心神蕩漾,見到她這麼一副我見猶憐的嬌滴滴樣子,心有不忍,剛想開口說‘可以’,蘇瑾那邊就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小臉一鼓,給自己打氣道:“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的工作自己努力,就算這次沒辦法成功,但是,隻要慢慢積累,總會可以的!”
白澤嘴張在半空,剛剛那一句話被一堵,還沒來得及合上就聽到了蘇瑾這麼一番事業宣言,心裏微微一樂,沒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副嬌嬌弱弱的樣子,隻是外表而已,她的內心還是那一個駭人的鋼鐵俠呀!
蘇瑾起身回房換下自己的一身職業裝,再次出來時,又變回了那個休閑裝扮的蘇瑾,一副鄰家小妹妹的傻樣。
蘇瑾賊兮兮的湊過來說:“今天,我遇到東如晏的女人了!”她怕白澤不知道常瑾的名字,特意說的通俗明白。
白澤稍稍一愣,拿著啤酒杯的手一頓,就那麼一副看外星人的樣子,半晌反應過來,哦!東如晏的女人,已經不是這小丫頭了哈!
看白澤好像是響起來那女人是誰了,這才繼續說:“我覺得,那女人好奇怪,臉上永遠都一副憂愁哀怨的樣子,但是,按理說,她已經回到了她男人身邊了,怎麼還那麼一副傷心到死的感覺啊?”回想起今天的常瑾,真的就好像是那種一碰就碎一樣,真是脆弱!
白澤幾不可聞的歎一氣,拿著啤酒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思忖良久,鄭重開口:“以後,見了她不要太過親近,知道嗎?”
蘇瑾一手玩弄自己頭發,聽他這麼一說手就僵住了,又見東如晏一副鄭重的樣子,納悶的問:“為什麼?”
白澤神色又變回了原本那副瀟灑不羈的樣子,空著的手一撫蘇瑾烏黑的長發,觸感柔柔的,撲在手背上,就像是一層薄薄的紗,飄渺柔和,觸感柔滑如上等絲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