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如晏直覺不喜歡這人。不僅僅是因為他那種雌雄莫辯的長相,還是因為他身上那種他控製不住的邪佞,他不喜歡一個人不受他控製的感覺。
可以說,今天的菲利斯的出現就在他的控製之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菲利斯大刺刺看著東如晏,好半天充滿邪氣的眼睛一勾,嘴角放肆的彎起,說道:“想不到,晏皇居然是這麼一個難得的美男啊,真是讓我心動呢!”說完還像模像樣的拋一個自認為迷倒萬千眾生的媚眼。
東如晏瞬間惡寒,身上雞皮疙瘩更是控製不住的起了一片,連西裝襯衣下的脖頸處都快有掩飾不住,拔地而起的征兆。臉上也是寒霜遍地,在這炎炎夏日不可謂不是一處避暑寶地啊。
菲利斯明顯感覺到了東如晏身上瞬間散發的冷氣,卻無意的長長舒一口氣:“啊,真是涼快啊,看來,到了夏天我的和你挨著,不過,到了冬天我就得離你遠遠的了,要不然得凍死啊。”
東如晏咬牙,聲音卻是優雅從容:“南美菲利斯,名不虛傳。”這氣人的本事可是從遙遠的南美一直傳進他的耳朵裏。
菲利斯當即受寵若驚似的說:“什麼什麼,晏皇聽說過我啊,真是太榮幸了,就是不知晏皇聽說的我的事情是不是準備的,至於那些不可信的嘛,嘿嘿,您也知道,八卦小道消息不可信的!”說完之後又送出一個‘那些事情都是假的’的表情。
東如晏嘴角一勾,晦澀深諳的看著這個看著像個大男孩一樣愛鬧的男人,那句話中意思,菲利斯是在提醒他,玉魄不在他手裏。
這個菲利斯果然是個角色。
東如晏微微一笑:“菲利斯,從南美一路趕過來,很累吧,今天我婚禮,要不要去?”
菲利斯聞言做出一副‘這麼巧’的表情,忙說:“這麼巧啊,真是緣分呢,你說晏皇的婚禮,我怎麼能不參加呢,是吧!”那聲‘是吧’說的意味深長,似乎在暗示東如晏之前沒有給他請柬。
東如晏眉眼一眯,之前卻實沒有給他請柬,菲利斯這個人之前就聽說了性情無常,特別愛幹別人認為沒道德的事情,自己的婚禮請他來,誰知道他是來參加婚宴的還是來搗亂的。
現在他居然從天而降,並且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負三層這裏,這可不是他所說的‘巧合’!
東如晏不動聲色的笑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菲利斯很鄭重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裝,作勢要走,剛剛邁出一步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過身來衝東如晏邪氣一笑:“晏皇就是晏皇,你似乎很在乎這個‘荒涼’的負三層啊,真是不知道你腦子怎麼想的!”話音剛落也不看東如晏臉上瞬間出現的寒霜,笑了兩聲就走進了電梯。
走進電梯之後似乎想到了東如晏還沒來呢,便懊惱的出聲道:“啊!你看我這腦子,晏先生在看什麼呢?你就放心好了,你這荒涼的樓層沒什麼吸引我的,不用怕,我可是什麼都沒發現哦!”說完還一位深長的衝東如晏笑了笑,然後便恢複了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