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出去找白朗,我沒有辦法再繼續這樣等待下去了,再不找他,我估計和他就真的要完蛋了。
是死是活,是好是壞,我總要對自己有個交待吧!
出門時,竟然沒有人在我家門前看守著。我感到有些奇怪,如果說之前白朗派來守護我的人已經給蕭旭堯的人打跑了,那蕭旭堯的人呢?他既然要抓我回去,為什麼不派人守著我呢?竟然放任我自由出入?他就不怕我又跑了?這一點讓我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而且這也不是蕭旭堯的作風。
不過,疑惑歸疑惑,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也懶得再想,現在還是找到白朗要緊!我不想再這麼被動下去了。
當我去到白玉集團說要找白朗時,毫無意外地被人攔住了,任憑我好說歹說,人家就是不讓我進去。
無奈之下,我隻有一臉沮喪地低頭走出了白玉集團的大門。
第二天,我繼續去,還是被攔。
第三天,還是被攔。
就這樣連續跑了一個星期,我都感覺自己到了崩潰的邊緣,就快要瘋掉了!我被一種無法言喻地挫敗感緊緊地攥住了我的心。
最後一次被拒,我頹廢地坐在了白玉大廈門口的台階上,就這樣傻傻地盯住大廈的門口,拿出一副等不到白朗,絕不罷休的姿態,繼續坐在門口等。
“依晴。”
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左顧右盼,這才發現不遠處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影。看見他,我心裏的陰霾頓時一散而開,笑彎了眉眼,大聲地歡呼著站了起來,小跑到他的麵前,“古辰!”
古辰的俊臉上笑容飛揚著,比我頭頂上的陽光還要燦爛奪目,那深邃的黑眸,閃耀著亮眼的神光遠遠地照射著我。剪了寸發的他,看起來比以往更加顯得精神、剛毅。看到我,顯然他也很激動,揮動著矯健的身姿,踩著優美的步伐朝我大步走了過來。
我們麵對麵地站定,在彼此的眼裏,看見了自己毫不掩飾的欣喜、興奮,還有激動。
自從他送我來京都以後,我們就一直沒有再見麵,隻是通過幾次電話,都是他打來問候我的。
而我,雖然沒有打電話給他,但卻並不代表我的心裏已經不再記得他。相反,對這個曾經熱心無私地幫助過我的男人,他高大的形象,是深刻的印在了我的腦海裏。
“古辰,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在香海嗎?”我滿眼驚喜。
“依晴,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他看我的眼裏流露出一股說不出的溫柔,“我是聽說白朗出了事,所以過來看看!你還好吧?怎麼會瘦了那麼多?”隨著話語,他的手輕撫上我的臉頰,帶著一絲心疼和憐惜。
他的關心,讓我輕輕一歎,“你應該大概知道他發生什麼事了吧?不瞞你說,我已經近一個月沒有見到白朗了。他跟我完全失去了聯係,手機打不通,打公司的電話也找不到他,到公司來見他,人家也不讓我見。古辰,你是不是來找他的?能不能幫幫我,讓我和他見一次麵,是好是壞,我隻是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我的語氣帶著一絲急迫,說到最後,心裏委屈,眼眶也紅了!
在古辰的麵前,我總是會自然地流露出自己的情緒,一直感覺他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讓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向他敞開心懷,讓他知道我的一切心思。
這一個月來的擔驚受怕,以及對我和白朗未來的那種無知和茫然,一直像一塊大石一樣的壓在我的心裏,我的委屈無人能訴,也無人能懂。
如今一見到他,這委屈的眼淚,就像是泄洪的水,大滴大滴地傾撒而下。
“好了!別擔心!”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從口袋裏掏出手帕,幫我輕輕拭去臉上落下的淚滴,“真是個傻瓜!我上去看看!你在這裏等我!”
我含淚看著他,點了點頭。
看著他大步走進了白玉大廈的大門,幸好,沒有看見他馬上出來,那是不是代表他就要見到白朗了?
我的心開始緊張不安地跳動著,我害怕,我擔心,如果古辰真的能讓我進去見白朗,白朗見了我,他會對我說些什麼?
我突然有些隱約的預感,害怕會聽見一些我不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