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旭堯細細地看著那張紙條上麵的字,“看你熟睡,不忍心打擾!我會告知白朗,你沒出事!如果有可能,就給他打個電話吧!最後,很高興認識你!古辰,135XXXXXXXX。”
待看完這張字條,他的濃眉早已蹙成一座小山峰,大掌因為憤怒而青筋畢露,五指一曲,傾刻將小紙條捏得支離破碎,藕斷絲連,緊緊地抓在手裏,不肯放鬆。
他沒有讓小紙條粉身碎骨的原因,是因為他要把證據給她看,讓她解釋,這到底是為什麼?他那麼愛她,她為什麼就不肯規規矩矩地守在他身邊?剛有一個白朗,現在還有一個什麼古辰?還是晚上進來的,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他的臉色因為臆想而愈發變得恐怖起來,雙拳緊握,恨不得一把撕碎那個曾經站在床前細看著他的女人的男人,她是他的,誰也不許動,誰也不許搶!他還要讓她明白,她是永遠逃不出他的掌心的,她讓他痛苦,那他也一定會讓她一起痛。
鐵青的臉色漸漸回複了正常,他靜坐在床沿上,帶著高深莫測的冷然,等著那整天讓他心煩意亂、讓他痛、讓他苦的女人出來。
暴風雨前的寧靜,讓整個室內醞釀著一種不尋常的氣氛。
我衝好涼,又順便洗了一個頭,手裏拿著毛巾,一邊走了出來,一邊側著頭輕輕地擦拭著仍然殘留在長發上的水珠。忙碌中的我,完全沒有看到那坐在床沿上的男人,臉色早已黑成了鍋底樣,隻是徑自走向梳妝台前,拿出吹風機便吹起那頭我最鍾愛的長發來。
直到蕭旭堯走到了我的身後,我才在鏡子的反照中看到了他。看著他接過我手中“呼呼”直響的吹風機,原以為他要幫我吹,我還衝著鏡子裏的他笑了一下。
誰知,他卻把仍在“呼呼”直響的吹風機隨手一扔,甩在了地下,發出“啪”的一聲大響,我的身子一震,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嚇人,我的心髒又開始不規則地驚跳起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又從晴天轉成暴風雨了?我輕蹙著眉,也不動聲色,隻是透過鏡子與他的目光糾纏對視著,這樣帶著攻擊性的他,又讓我想起了以前那個狂暴易怒的他來。
雖然我的心裏現在很害怕,對他,我自然而然的有一種恐懼,但卻怒力壓抑著,不想明顯的表露出來,隻是張大了明眸靜靜地看看他,等待著他到底又想怎麼樣?
他的左手還有牽扯著我的一縷頭發,我真怕他又要下狠手,那我可真是慘了!我明明看見了他鳳目中的憤怒,卻不知為何等了這麼久還不動手?
隻見他蹙緊了眉,默默地朝我攤開了他的右手。我看見了,他的手中有一張已經被汗濕透的皺巴巴的小紙條。
我的身子一震,難道會是古辰留下的那張字條???我心裏閃過一絲懊悔,當時隻是隨意放了起來,事後也就忘記了,怎麼會想到,被蕭旭堯看見的呢?看來,誤會又是免不了了!我顫著手,把紙條拿在手中,緩緩展開,果然是古辰寫的那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