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痛得直掉眼淚,蕭旭堯的眼裏閃過一絲憐惜。
但就這麼一丁點的憐惜,卻被我的大罵給打消了,狹長的鳳目瞬間染上更深一層的薄怒,俊美無儔的中性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種邪魅妖嬈的笑容,湊近我的麵前,連他的呼吸都幾欲可聞,“小可憐,我怎麼會舍得殺你呢,我還沒開始享受折磨你的樂趣呢!”
他的話音一落,一雙大手便用心朝我的手腕上一按,隻聽到“喀嚓”一聲輕響,我疼痛得“啊……”地大聲尖叫起來,讓我剛收回去的眼淚又飆了下來。
奇異的是,手腕在這一陣劇烈的疼痛過後,瞬間便恢複了正常,隻留下一絲酸痛的感覺。
我有點不敢相信,想再搖一下手腕,卻發現手腕還是握在他的大掌裏。
“走!”
他牽起我的手,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車鑰匙,手指一按,前麵一部頂級的法拉利“咯”的一聲輕響,他拖著我的手就朝車那一頭走去。
我的腳才剛踏出一步,腳腕又痛得我“哎喲”一聲,腳下一軟,身子差點又倒了下去,幸好被他眼明手快的扶住了,才免於再次手腕脫臼、摔倒在地的難堪。
他側目,用一副真是個笨蛋的眼神斜睨著我,唇角挑起一抹冷笑,“小可憐,你不用這麼急就投懷送抱,夜晚還長著呢!”
我正想開口唾罵他,結果他一說完,卻把那高貴挺拔的身子蹲了下去,嚇了我一跳,呆呆地看著他把大手按上了我的腳,又痛得我吸了一口氣,我看他是故意折磨我,明知道我痛,那手指還在那裏按來按去的,痛得就快要了我的小命。
我低頭一看,我那可憐的穿著高跟鞋的細腳腕,都已經腫成碗口粗了。
我心裏不斷埋怨著眼前的這個恐怖主義分子,要不是他害得我這麼淒慘,也許我正和向天宇在某處高興地談情說愛呢。
我的五十萬哪!現在也泡湯了,嗚……都不知道奶奶的醫藥費又該怎麼辦才好了。
都是這個該死的臭蛋!混蛋!王八蛋!我嘟起嘴,在心裏暗暗地、痛快地、狠狠地罵著他,仿佛這樣就能解掉我心裏的氣。
蕭旭堯皺了皺濃眉,站了起身,二話不說,一把打橫抱起了我,繼續朝他的法拉利走去。
“喂,你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
我的俏臉發燙,生平第一次被男人這樣親密地抱在懷裏,我不敢抱著他的頸或脖子,隻敢用手揪著他腰側的衣服。他的懷抱很寬厚、也很溫暖,如果抱我的不是他,換了向天宇,也許我會感覺很幸福。
可是,蕭旭堯的懷抱,雖然寬厚溫暖,卻讓我感覺戰戰兢兢的,非常的不踏實,不知道在這溫暖的表麵背後,又會隱藏著什麼樣的折磨。
他板著一張臉,根本不搭理我,但動作中卻帶著一絲小心翼翼,輕輕地把我放在了副駕室的位子上,竟然還體貼地幫我扣好了安全帶,聞著那撲鼻而來的古龍水香味,我突然感覺,這男人絕對是一個悶騷男!竟然還搽香水,雖然說這古龍水的味道聞起來挺清新,但如此愛美的男人還是少見吧?
明明態度如此凶狠,卻在這個時候,透出一些該死的溫柔來,害我的心跳總是漏跳幾拍。要說他不是悶騷,那是什麼?
對他此時帶著些許暴戾的溫柔,我又有點不安,側過頭看著坐到駕駛室的他,小心翼翼地裝著白癡說,“蕭總裁,謝謝你哦!這麼晚還勞駕您送我回家,真是不好意思!”
“閉嘴!”他側頭瞪了我一眼,凶狠的模樣嚇得我趕緊閉緊了嘴巴,看著他發動起車子,“嗖”的一聲,車子便如箭一般地往前飛了出去。
突然疾馳的車速,讓我的身子往前一傾,天哪!幸好係了安全帶,否則,非得給他甩出去不可。
還是小命要緊,我趕緊抓住頭頂上的安全把手,以防在他這種不要命的開車速度下,再讓自己不幸的撞上玻璃或其它地方,又或者是一不小心之下,被他送上了西天,那就麻煩大了。
看著他車子行進的路線好像不太對頭,我心裏一驚,趕緊問他,“蕭總裁,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