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兩個人傲然而立,方才的青天白日在兩個人的氣勢下迅速陰沉了下來,似乎預示著一場大戰的來臨。蘇謙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冥王宗與高靖的三年之約還沒有開始,就蹦出一個替死鬼擋道。正所謂,你不滅他,他自尋死路。
苟不理也沒料到,一個小門派的門主也敢跑到冥王宗來赴約,簡直狂妄到了極點。高靖的仇人,就是冥王宗的仇人。起碼他作為冥王宗的法王,就本該出手秒殺他,讓天下人知道,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
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酷,蘇謙猛地抖開袍袖,一股霸氣從周身震開,片刻後,腳下的九尺白玉巨石鋪就的地麵瞬間崩開數到裂縫,洶湧澎湃的氣勢隱隱不動,一旦爆發便可翻江倒海,勢不可擋。
“動手吧!”
望著蘇謙身上的異動和爆發出了的氣勢,苟不理一臉的不屑當即揮發,目光中閃過一道驚奇,這個小門派的少年似乎有點不對頭啊,根本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孱弱。青玄門誰都知道,最強的一個魂宗級別的強者便是毒老,且中毒二十多年,耗費了不知多少真力保命,現在就算是毒液被蘇謙清除,其實力也虧損嚴重,應該來說,青玄門的強者,連冥王宗的護殿使者的資格都不夠。而這個少年今日表現出來的氣勢,強暴異常,極為隱秘。
苟不理可是親手簽下生死約的人,他雖然沒有把蘇謙放在眼裏,卻把自己的小命看的極重。今日出頭,他是為了殺蘇謙揚名,可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那豈不是傻逼到了極點的行為嗎?
苟不理手握透著血色的血影戰刀,刀身上就如同剛砍了幾顆人頭似的還在滴落著鮮血,可見這把刀曾經殺了不少的人。血珠滴落在地上,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個被砸穿的深坑,那刀鋒劈殺之後,血刀都會吸幹對手的血脈練到,因此才更顯得有些凜然。
隨著兩個人暴露出的潛在殺戮之氣,大殿前的氣氛更是有些緊張,方才在大殿中的蘇謙與現在的蘇謙簡直判若兩人,一個是傲氣衝天,而現在卻是殺機內斂,令人難以猜透。很多人都在猜測,這個少年憑什麼敢對抗冥王宗的法王?
也有人漸漸發現,那少年絕非想象中孱弱,既然敢光明正大的登山赴約,若不是神經有問題,那麼,必定少年深藏取命之能,若是連高靖的命都能取,那苟不理恐怕今天算是在劫難逃了。想提朋友出頭,結果自己遭了難,隻能用傻逼來形容他的為人了。
眾人中,法老段天緩緩抬起雙目,目光卻是有著入目三分的洞察力,眼眸乍然睜開,不由多了一抹驚詫,似乎看出了什麼,對了苟不理惋惜地搖了搖頭,目光同時也變得更加深邃起來。
此刻,蘇謙的手上也多出一柄長刀,斜手指向地麵,旋動強橫的煞氣在刀身之上翻滾湧動,風湧之下,鋒利的刀刃一道道刀芒閃過,寒光凜凜。射出去的刀芒竟然使得那些護殿天使有些睜不開眼睛,隻好退後幾步,避開鋒芒。
“今日本法王與你一戰,尚不會手下留情,取你性命,猶如探囊取物,此時後悔已晚,下輩子再重新做人修道吧!”苟不理還迷戀在自己法王的身份和地位上,打擊著蘇謙的自信心,而此刻的蘇謙已經在眾人的目光中,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語,首先發動了攻擊,狂魔戰刀劈開一道淩厲,身體猛地遁入高空,凶狠地對著苟不理斬殺而去。
“臨死前,少廢話,擋我者死,沒有什麼話說!”蘇謙冷漠得就像是千年寒冰,憤怒的不屑於對手的自傲,誰笑到最後,誰才是傲者。
高空中,蘇謙那柄戰刀在劈斬的一霎那霍然延長幾百尺,化作一道巨大的難以形容的戰刀砸了下去。這法器的古怪之處,著實令人吃驚,一刀在手,幻化出如此威力巨大的一斬,未見少年凶狠之處,他手裏的戰刀便令人心中驚悚。
苟不理驚悚地望著半空中直劈下來的刀影,全然沒有料到少年出手的狠重。他心知少年的殺機有多重。因此,他並未愚蠢地選擇對抗,而是選擇以最快的身法從原地消失。
果然是冥王宗的法王,在蘇謙一記斬殺之下,身體縱然離地,身體宛如一道鬼魅的魂靈一般,微微晃動,眨眼間,便避開了那瘋狂砍下的一記凶猛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