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大人若是念在小婿一片孝心的份上,請賜予神功,讓我殺了那個畜生,然後,隨同嶽父大人修行終身。至於雨涵,就讓她再找一個好人嫁了,終必和那個畜生在一起強。”高靖哭泣著說出內心之念,決意要修行不死鬼魔之功。
半空中,久久未傳來聲響。
高靖眼巴巴地望著半空,一臉期待和一臉的猙獰。
若是冥王肯傳授不死鬼魔之功,小小的蘇謙定會讓他死在九幽之下。
這不死鬼魔之功,可是魔界上乘功法,正道修行人士絕不敢碰,其原因就是修行之後,若是一旦控製不住魔性,喪失本我,最後會變得如同鬼魔一般可怕。
“高靖,我念你一片孝心,和對雨涵的一片癡心,傳你魔功。可你不可過於急躁,走火入魔,否則,本王也會因此受你牽連,其中利害你要細細思索,若是想清楚了,便可隨我閉關三個月,暗修魔功。”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卻不知,他此錯,卻未料到那高靖本就是個魔性喪存之人,而今將其領入魔道,可謂是正中下懷。
“謝嶽父栽培之恩,高靖九泉之下也不敢忘懷!”
“嗵!嗵!嗵!”
高靖原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後,卻是一臉的陰沉之相,不敢直視。
清晨,溫暖的陽光照耀大地,山林中吵鬧的鳥兒在嬉戲,房間裏的地板上,透著門縫照射進一束束白色光線,光線緩緩伸展,最後蔓延到了床榻上少年的臉龐上,感受著那淡淡的溫暖。
少年使勁地睜開眼睛,扭動了一下身子,腦袋昏昏沉沉,還有一絲疼痛。在床榻上坐起身,長吐了一口氣,暗暗自言自語道:“昨晚我這是喝了多少酒啊,竟然醉成這樣。”
蘇謙修行三載,第一次醉成如此一般人事不省,卸下所有的防衛,如同普通人一般豪飲個痛快。昨晚,青玄門大擺慶功宴,蘇謙與白敬祺相見恨晚,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於是,各自卸去魂力把酒言歡。
否者修行人若是魂力高深者千杯不醉,萬杯不倒,白敬祺既然是兄弟,蘇謙也不能欺負他,這樣兩個人才算是真交情。
酒桌上,大家各談心腹事,那白敬祺可算是身世可憐,人生三起三落,摸爬滾打,雖然他早年遊蕩江湖,一身痞氣,倒也是性情中人,說到動情之處,白敬祺竟然哭得死去活來。
別看他實力平平,卻極為狹義,比較擅長耍帥裝酷,要不然他也不會以三流的能耐找了一個一流的女人當老婆。
兩個人最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醉成什麼樣。
床榻之上,隻有蘇謙一個人,抬眼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房間裏古色古香,各種家具擺設都是新打製的,應該是一個嶄新的地方。根本不是自己修行之處。其實蘇謙哪裏知道,這裏才是他少門主的寢宮,隻因蘇謙一回來就躲進龍首峰上峰閉關,從未入住過一次。
一腳踏在地上,蘇謙從床上下來,卻發現腳下一軟,低頭一看,嚇了蘇謙一跳,自己的一隻腳正他在一個人的腦袋上,退回半步,定睛一看,竟然是白敬祺。他現在還在昏睡當中,即便是這一腳踏上前,也不見他有什麼反應。
這二人昨日,拚酒拚到了極致,誰都不服誰,最後醉得宛如爛泥一般。葛仙君隻好命弟子把少門主抬到房間,順便把白敬祺也抬了進來,反正少門主的床榻有九尺多寬,可容納六人。不介意多這麼一個。
誰料這白敬祺在床榻上酣睡,蘇謙的睡夢中還在複盤在碧霞山莊的那場大戰中,一腳蹬飛了白敬祺。昨夜,他一個人在床下倒是安全了許多。
蘇謙苦笑著搖了搖頭,手掌魂力一蕩,一股氣息緩緩把白敬祺的身體托起,輕輕滴放在了床上,恐怕白敬祺一時半會兒還不得醒來,也不知道是醉成這樣,還是昨晚被蘇謙一腳踹暈了過去。
出了房門,十幾個內門弟子正在院子裏打坐,主要負責少門主的安全,一見蘇謙現身,忙起身行禮:“少門主早!”
“早?不早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哈哈……”
蘇謙一副平易近人的神態,使得一些內門弟子不在緊張,跟著一起大笑起來。
離開房間,蘇謙直接朝臥龍峰走去,幾個弟子還想跟隨守護都被蘇謙退了回去。蘇謙還不習慣那種前呼後擁的日子,雖然貴為少門主,一貫還保持著獨來獨往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