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猛地顫抖，僵硬地後退幾步，高鴻陽才算是穩穩停住。親眼目的自己的親弟弟人頭飛出，整個人顯然難以接受現實。
“你……”咬牙切齒，牙齒上都流出了一絲絲血液，高鴻陽血脈上湧，連喘氣都有些困難，老臉憋得通紅，卻僅僅道出一個字來。
記憶中，那少年三年前就是在此撒野，且還爆了高靖的下體，當時就是這種凶狠的眼神，而今是他第二次目睹這眼神中的光芒，卻是如此令他驚恐彷徨，整個碧霞山莊的幾位強者全被秒殺，僅僅剩下他一人，
“太妖孽了！”
高鴻陽臉上神經抽搐，竟然崩斷了一根神經，略微變得臉癱。
他的內心也是同樣糾結，三年前，九陰聖妖明明奪了他的靈脈封了他的七竅，就算這妖孽活著，也不可能修煉到如此恐怖的境界，這絕對不可能。
三年時間，從一名魂者晉升到魂師都尚無先例，更何況是晉升到魂王。這妖孽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而且還是一個被九陰聖妖奪舍過的廢物？
難道他是天神派下來懲罰我們高家的嗎？我高家還有活路嗎？而今，這少年一人滅殺碧霞山莊，而後，豈能繞過我那獨子高靖，這是讓我高家絕後嗎？
“咳咳咳……”
高鴻陽越想越害怕，在幾聲巨咳之下，竟然噴出一腔鮮血。蘇謙並未對高鴻陽對手，而高鴻陽卻在滿腦子的驚恐中，體內魂力錯亂升騰，竟然把自己給震傷了。
其實，一個恐懼到極點的人，就算是你不殺他，他也會殺了自己。其原因或許是心理原因，或許是魂力爆破引起的。
“莊主……您怎麼了？”高鴻陽身後的幾個護衛發現不妙，上前攙扶。
“咳咳……嗬嗬……”高鴻陽大概也知道自己氣數已盡，不由得當場冷笑了起來。或許他已經參透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句話其中的蘊含的道理了。
他揮了一下手臂，示意幾個護衛退下，然後他才顫顫巍巍地朝蘇謙走了過來。
別看高鴻陽是碧霞山莊的老大，在蘇謙的狂暴氣勢下，內心已然不堪一擊。
“早就給你說過，交出藥材和凶手，我不追究，而你偏偏不聽，而今還有何話說？”蘇謙淡漠目光望著高鴻陽，如同審批一般的嚴厲。
“我知錯了！”
高鴻陽的傲慢自大瞬間頓失，走到蘇謙麵前，噗通一聲跪倒，哀求道：“蘇門主，人中龍鳳，恕我有眼無珠，而今碧霞山莊被滅殺，自知遭了報應。我隻求蘇門主能繞過我兒一條性命。”高鴻陽顫顫巍巍，聲音中，帶著絕望中的懇求。他希望蘇謙能大發慈悲，給高家留一個血脈。
“切！”聽到高鴻陽此刻之言，蘇謙眉宇間湧上一股怒色，冷笑道：“三年前，一個少年在碧霞山莊，曾經被折磨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最後如同行屍走肉般在大街上乞討，任人打罵欺辱。我且問你，你高鴻陽當時就在現場，你為何不給那少年留一條活路？”
一提起往事，蘇謙怒火中燒，當年的高鴻陽殺一個人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而今，頹廢之時，竟然也想讓別人給他們家留下血脈，當時，他當年不知斷了多少人家的血脈。
“今日，我暫且留你一條性命，你告訴高靖，三年之約，我必取他狗命，若是他有點良知，也可在我青玄門下以死謝罪。”蘇謙冷聲道。
當年蘇謙就曾經發誓，他與高靖以及他的師傅九陰聖妖，乃是不同戴天之仇，此仇比報。
至於高鴻陽，雖然作孽不少，今日氣脈已斷，量他從此也不敢再行作惡，殺他還不如殺一隻狗。
“把搶奪青玄門的藥材送於城外，碧霞山莊即刻解散，否則，本門主便會殺它個寸草不生，雞犬不寧。”留下一句話，蘇謙這才轉身而去，停止了殺戮。
高鴻陽頹廢地坐在地上，卻是一臉的黑暗。他知道，碧霞山莊從此大勢已去，而他的兒子高靖也是凶多吉少，雖然，高靖現在修為不低，身居冥王宗法王之位，可是與這妖孽比起來，不一定能贏下那場約定。
“莊主，我們……”一些護衛和弟子見蘇謙離去，走上前戰戰兢兢地問道。
“按照他說的辦？碧霞山莊從此已經在江湖上抹殺了，你們各奔東西吧！”高鴻陽被兩個弟子攙扶起來，吩咐過後，朝山莊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