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竟然已經修行到了施展符咒的地步了,符咒驚采絕豔,唉……太令人敬佩了。”
眾人抬著頭,望著空中漸漸消失的身影,不由暗暗感歎起來。
離開煉藥師公會,蘇謙乘風而行,朝前望了望,那狂奔的馬車已經離開了羅陽城。
在幾條馬路上空掠過,蘇謙順便參觀了一下羅陽城的壯觀的街景,幾分鍾後,蘇謙就見到了那當初自己踏入的城樓。
這裏的百姓魚貫而入,並無一人向守衛繳納稅銀,這就是三天前蘇謙為他們創造飛福利,因此,為了這免費的過路費,過往的百姓也極為擁擠。
蘇謙簡單查看了一下守衛是否言而有信,才短暫的停留了片刻,卻無意間被守衛的痞子護衛發現,幾個人頓時仰望著天空中那飛翔之人,不由得如見了上仙一般整齊地朝他敬禮。
並不理會幾個護衛,蘇謙便駕風而去,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幾個護衛愕然地望著這一幕,眼神中帶著敬畏,半響說不出話來。
八匹健壯的雲馬,憤蹄疾奔,負責駕駛的兩名年輕煉藥師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手法嫻熟地驅趕著,吆喝著,一路上灰塵滾滾,煙霧彌漫。
蘇謙停站在半空中,如果和他們這樣耗下去,總不是個事情。而那馬車中的易心瑩卻是刁蠻任性,死活不肯與自己乘風而行。
等待期間,蘇謙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壞笑,似乎想到了什麼鬼主意,身子一壓,整個人如同一隻翱翔的巨鷹俯衝下來。
大路漫漫,駿馬飛馳,兩旁的樹木倒退而去。那兩個趕車的年輕煉藥師大概也是頭一次出門,臉上洋溢著興奮的表情,一邊望著前方的車痕,一邊聊著閑話。
這時,車後一道劍芒閃動,劍勢剛猛,力道控製卻極為精準,“唰”的一下,馬車轎子下方的四根架木應聲而斷,這種宛如蒼蠅震翅般的輕微響動,絲毫不會讓兩個年輕的煉藥師警覺。
而就在架木切斷的一霎那,一根細如頭發般的金絲已經纏繞在了那車驕頂上的鼎木之上,而金絲的另一端卻被蘇謙單手提在手中,將其輕輕落入地麵。
車轎內的易心瑩在一路的顛簸下,有些昏昏欲睡,剛合上眼沒多久,卻驚醒了過來,原本搖晃不已的身體怎麼會忽然變得異常平靜了呢?
“啪!”的一下撩開轎簾,定睛一看,卻發現自己的車轎穩穩地停在了地上,而那兩個年輕的煉藥師竟然毫無察覺,趕著沒有車轎的馬車已經跑出數百米遠。
“喂?你們兩個混蛋,等等我!”易心瑩望著絕塵而去的馬車,眼淚都快氣出來來,這轎子怎麼這麼不結實呀!
“嘿!還是跟小爺一起飛過去吧!”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冷淡的聲音,口氣十分囂張。
易心瑩一看,坐在轎子上方,手裏正纏繞著一根金絲的蘇謙赫然出現在眼前,當即明白了過來,惡狠狠地指著蘇謙怒道:“是你這個混蛋搞得鬼?”
“說話能不能客氣點,我可是你的長輩呢!”蘇謙將金絲收入戒指當中,才不緊不慢地應聲道。
“呸,什麼長輩,你就是一個混蛋而已!”易心瑩細眉一卷,冉然不顧及個人形象,開口大罵道。本來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且又是同伴,可就因為蘇謙和她的爺爺成了兄弟,使得她輩分低微,因此才記恨在心。
最可恨的是蘇謙居然在自己麵前口口聲聲稱自己是長輩,實在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觸碰到了她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