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幾十時辰,雲馬的肚囊都已經汙跡斑斑,這個時候,蘇謙已經可以望見羅陽城那巨大的輪廓。
蘇謙暗中開啟金睛術,望著殘陽落日照射下的大城,在紅光潤澤下,卻是給人一種憧憬。長長地吐了口氣,驅馬飛奔而去。
快到城門,蘇謙這才發現,這座大城的氣勢,簡直比琅歧城不知壯觀多少倍,城牆高大,上麵都是用巨大的精鋼石打造而成。若不是修行之人,普通的槍炮基本很難觸動,從戰略意義上來說,簡直就是易守難攻。
顯然,這裏周邊不會又任何馬匪敢來這裏惹事,不是因為這裏的城牆有多堅固,而是說羅陽城的地位有多尊貴。當然,大城的尊貴得益於這裏盤踞著魂羅大陸有名的煉丹師協會。
像這樣的大城,整個魂羅大陸大約有十座,而九座都位於天統帝國,唯獨這一座是屬於鐵丹帝國的,這裏也是帝國的榮耀和驕傲。
蘇謙跳下雲馬來,與來往的人群一道通過城門甬道,這裏把守著守城的衛兵,看樣子極為野蠻,對待過往的百姓輕者大聲嗬斥,重則踢上一腳,絲毫沒有軍紀約束。
或許是因為他們掌管著入城人員的稅收特權,老百姓為了省些入城稅,少交幾枚銅幣,隻能陪著笑臉哀求。習之以常,便形成了這般境況。隻可惜,任由百姓把生活的窘迫說盡也未換取絲毫同情,銅板一個不少。
失去尊嚴,往往因為富貴與窮苦的差距。
“都他媽地規矩點,入城者每人五個銅板,帶貨入城加收三倍。”領頭的守衛如同大爺一般坐在大靠背椅子上,手裏端著茶壺,歪戴著軍帽,大呼小叫地吆喝著。身邊還有幾個衛兵伺候著。
蘇謙斜睨了他們一眼,打量著這幾個官兵的德行,恨不能一掌拍死他們。
“看什麼,又是一個酸秀才,十五文銅板。”沒好氣地喊了一聲,站在蘇謙麵前的衛兵撇著嘴,一隻手擎著警棍搭在肩頭,另外一隻手已經伸到了蘇謙的麵前,手指還在不停滴勾起。
蘇謙愣了一下,愕然道:“入城者不是五個銅板嗎?為什麼要收我十五文?”
“靠,你他媽瞎呀。你身後是什麼?”守衛當即怒罵道。
“這匹雲馬僅僅是代步的工具,又不是貨物,怎能按帶貨入城呢?”蘇謙辯解道。
“老子說是貨,就是貨,不叫錢,就休想進去!”守衛一副無賴相,直接針鋒相對。
蘇謙出來羅陽城本不想招惹是非,身為煉符師的他若是與這幾個無賴守衛發生衝突,就等於一頭大象踩死幾隻螞蟻一般容易。而且,這幾個無賴守衛根本不知道蘇謙的身份,假如他們了解其中利害的話,就算是借個膽子給他,也不該說出半個不敬之言。
蘇謙,蔑視了一眼無賴守衛,便從戒指中祭出一錠銀子出來,蘇謙身上確實有不少的金銀,至於有多少,蘇謙也不曾記得,隨便一拿,便是一個晃得人眼冒金星的大額銀錠子。
守衛猛地見蘇謙方才的舉動,手中無辜多出了的銀錠子,頓時傻了眼,他不是被銀子嚇傻的,而是蘇謙手指上的四枚不同顏色的戒指和金手鐲,那可是代表著煉丹師或者是煉符師身份的象征。
在鐵丹帝國,得罪了煉丹師就等於是得罪了皇家權貴,不僅僅會遭到三百杖罰,還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