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門在峨眉鎮每年的收入不足十萬兩,居然開這麼高的價,分明就是不想給。而且,人家還不說不給你,先用江湖道義明理示弱,然後在調高價碼,狠狠打臉。
鍾羽涵果然不敢小看蘇謙是領袖氣質,不由生出幾分敬佩。
“喂,姓蘇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讓出來了?”一旁的高靖站出來,指著蘇謙怒道。本來大殿內的氣氛就有點冷,如今高靖這麼一跳出來,更如同是雪上加霜。
青玄門上下一致保持肅靜,這是開口說話的隻有蘇謙一個人,這就是規矩。而高靖的德行卻有些喧賓奪主的味道。
“我在與你家四小姐商討,你算什麼東西?滾回去。”蘇謙嗬斥道。在蘇謙的眼裏,高靖連一條狗都不是,既然自己跳出來找抽,蘇謙頓時罵的他狗血噴頭。
冥王宗雖然勢強,高靖畢竟隻是個堂主身份,如此瘋狗一般,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高靖的喉嚨裏像是噎了個桃核,憋的滿臉通紅。此人現在的實力比起蘇謙整整高出一截,不過,在這個場麵上,卻是還輪不到他發威。
鍾羽涵斜睨了一眼高靖,僅僅這一眼,高靖便如同家狗一般乖乖退了回去。
“蘇掌門,您難道不知道家父的脾氣嗎?若是你不答應下來,恐怕……”鍾羽涵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之意。
“鍾小姐不用多言,蘇謙不是嚇大的,若是冥王宗仗勢欺人,我青玄門必會寸土不讓。”蘇謙一臉剛毅,沒有絲毫懼色。
那一股子威猛氣勢,宛如暴起的驟風,不由讓鍾羽涵刮目相看。對於蘇謙來說,威脅就如同笑話一樣,隻能笑笑而已,不能當真,如果你當真的,便勢弱,一旦勢弱,便會露出破綻。身為一門之長,若是沒了底氣,可想而知,青玄門這個小門派,會永遠掙紮在求生的漩渦中任人擺布。
而且,一個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人,怎會在別人的威脅下屈服。
本以為蘇謙的強勢鐵腕,會激怒鍾羽涵,要知道,鍾羽涵的實力,可是非同小可。除了冥王宗宗主,和幾位長老,已經無人能敵,如此小的年紀,修為逆天。
此時的鍾羽涵和蘇謙的表情一樣,平淡平靜,沒有絲毫情緒的夾雜。
其實,鍾羽涵此次來的目的,是別有用心的。冥王宗宗主聽聞一些關於蘇謙的江湖傳言,由於極盡渲染,故而不知虛實。這才暗中派遣鍾羽涵前來,試試青玄門門主到底是何許人也,實力幾何,有沒有稱王稱霸的野心。
通過方才一番較量,不由對蘇謙的硬骨頭略表佩服。平日裏,那些小幫派,誰敢跟冥王宗叫板,甚至連一句抱怨的話都不敢多講。這些人早已領悟透了弱肉強食的道理,自己是弱肉就不要怕被人強食。
但骨氣歸骨氣,光有硬氣沒有實力,在這個世界上隻能埋下忠腸烈骨,隻有具備強大的實力,別人才會敬你三分,讓你三分,怕你三分。
“蘇門主,既然敢與冥王宗對抗,想必實力不弱,本姑娘那能否向蘇門主請教一二!”鍾羽涵的語氣不再咄咄逼人,方才還是百煉鋼,轉眼又變成了繞指柔。
就算青玄門的少門主是個魂宗級別人物,冥王宗也不會將其放在眼裏,而煉符師的身份卻是大有不同。這個一軍統帥的地位,足可以提升整個門派的戰鬥力,一旦交戰,即便冥王宗大獲全勝,同樣會傷亡慘重,付出巨大代價。
冥王宗當然懂得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道理,即使欺負人,誰都喜歡捏個軟柿子。
“呃?”蘇謙似乎沒聽明白,挑了一下眉角,轉頭看著鍾羽涵。
鍾羽涵笑不露齒,柔聲道:“前年,本姑娘入妖獸山脈的府邸閉關修行,途中偶得一卷符文,揣摩已久,卻不識其中奧秘,蘇門主可否替本姑娘排此一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