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擂台上的兩個人,無論日後的成長,還是前途,這兩個人都是青玄門核心級人物,即便是當不上少門主,起碼還是山峰首座的接班人。
兩人畢竟認識多年,上場後相互施禮,給人的感覺就是師兄弟之間切磋魂技。可要是細看,會發現倆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幾乎都不把對方放在眼裏,隱隱還藏著一襲恨意。
兩人相隔七八丈遠,李尚書冷冷地看著蕭飛虎,帶笑道:“蕭師弟,準備好了嗎?”對於他來說,蕭飛虎隻是來墊背的,沒有資格跟自己爭奪少門主,更沒有資格跟他搶師妹。從小到大,他想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是探囊取物一般,雖然在一個女人身上還沒有如願以償,但是,隻要成了少門主,葛仙君曾答應,就會將艾薇兒嫁給他,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得到她的人。
“大師兄,先請!”蕭飛虎掛著一臉霸氣,將手中那柄冷豔鋸往地上一撮,一圈魂力漣漪無形中蕩漾開來,卷起擂台上的沙石如風暴襲來般飛落場外。他與李尚書並無私怨,爭奪少門主是其一,其二,他最看不慣李尚書表麵一副君子臉,私下卻是個小肚雞腸之人。當年蕭飛虎在習練進修中,常常和幾個師兄弟找艾薇兒在一起討論修行經驗心得。僅僅是與小師妹打的火熱,便招來李尚書的嫉恨,暗中指使王佑帶人與其群毆一架,蕭飛虎敗北,從此不敢再去古龍峰。因此,才閉關修行,發誓要狠狠教訓一下李尚書這個偽君子。
李尚書極會做人,見蕭飛虎不主動進攻,便笑望對方,背手立在原地,大有幾分謙讓心態。其實他是做給青玄門所有人看的,此時若是先動手進攻,絕對有失風範,令人小瞧,即便是贏了,也會失去幾分顏麵。一個在青玄門舉足輕重的人物,李尚書始終給人一種大氣,得體,謙恭的形象,深受各峰首座誇讚。
蕭飛虎早就看出李尚書的嘴臉,心中暗暗大罵:“草,老子跟你比不過虛偽,那就比比誰夠狠!”
蕭飛虎眼睛一瞪,刀隨人動,在掌中變化宛如狂起的龍卷,整個人都仿佛與狂刀融為了一體,怒喝一聲:“劈!”
眨眼間,擂台上掀起一陣狂浪,無比鋒銳的恐怖氣息,直奔李尚書頭頂豎劈了下去。
冷豔鋸,俗稱大關刀。此乃蕭一刀祖傳之法器,表麵上看黑鐵罡煉而成,沒什麼不起眼。但,此刀落下的人頭已有三萬多顆,刀勢凶狠嗜血,據傳說,每殺一人,不見血液,原因是死者的血液已經被其吞噬,因此,這把到中已然由當年的黑色變成了如今的暗紅色。
李尚書當然知道冷豔鋸的威力,卻不見他如何動作,便移身躲過,手中光芒一閃,多了一柄青色寶劍,表麵光澤蠕動,似乎隱藏著不易察覺的力道。
冷豔鋸的刀氣劈山裂地,這一刀劈下去,迎麵的魂塔必回碎如粉末,屍體橫飛。好在為了安全起見,每個魂塔都安插了七八名護法長老和一些功力不弱的護法弟子,釋放出一道魂力罩遮擋,護衛魂塔。
“砰!”一聲爆響,這些護法之人身子一震搖晃,不由暗暗震驚,好威猛的刀勢,幸而持刀的是蕭飛虎,若是換了蕭一刀,恐怕這些人的心膽非震裂不可。
蕭飛虎的威勢震憾全場,而接下來的李尚書卻變得遊刃有餘,數十刀砍下,不傷他分毫,似乎在玩弄蕭飛虎一般,在刀勢下躲避。就在蕭飛虎一個大意間,露出破綻。李尚書微微咧了咧嘴角,道一聲:“劍靈訣!”手中寶劍霎時幻化出七八隻劍影,幾乎同一時刻從四麵八方向蕭飛虎襲來。
“啊!”蕭飛虎一聲痛叫,手臂上多了一道露骨的砍傷,血水噴濺,連連後退數步。
“蕭師弟,沒傷到你吧!”李尚書看上去頗為緊張,身子落地後,立即關切道。
“奶奶地!”蕭飛虎啐了一口唾液,不服氣地怒視著正要假裝上前詢問的李尚書,頓時又將此人給震懾了回去。他不是害怕蕭飛虎暴怒的眼神,而是畏怯那柄冷豔鋸的威力,隻可惜,持刀者,火候太嫩,實在是喪了冷豔鋸的威名。
幾乎是一招之間,蕭飛虎就認識到了李尚書的恐怖實力。魂士八層的李尚書並不是靠實力對抗與其一搏,而是他手中的那把無名寶劍,招式幻化無窮。
蕭飛虎在短短的時間內,便被傷了一臂,雖傷的不重,卻損了幾分銳氣。常有人說,強中自有強中手,李尚書一直身處百強魁首,實力究竟提升幾何,根本沒有可比性,如果說比的話,也隻能與首座們交手,方能分個高低。
“蕭師弟,我看還是和了吧,彼此不傷麵子,何必與大師兄爭個麵紅耳赤呢?都是自己兄弟。”其中一個當年排名第二的弟子在魂塔上喊道。仗著自己還有幾分資曆,倒是從中做起了和事老。
“是呀,是呀,大師兄是勢在必得,你有何苦做他的馬腳炮呢?還不如讓了一招,日後還是兄弟。”眾人一邊倒地看好李尚書,原因不僅是他的實力,不了解他的人都把他當成謙謙君子,修行上都曾經被他指點,這麼好人品的人,要是不當上少門主豈不是讓眾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