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甫塵的背影,易雲又想道:“塵兒雖然好,但心機似乎深了點,有時候連我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到底易雲是老江湖,這些日子以來,甫塵暗中的動作他已經察覺些了。古道生回到自己的房中,心情一陣舒爽,這些日子他時時刻刻提心吊膽,先回道山莊,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暫時不必理會。至於易靈嬌,和曉蝶素心一塊去了。
道生在床上躺了一陣酒癮不可抵製的便上來了,想起自己床下還藏著一壇子以前都舍不得喝的好久,於是快速爬起來,低頭伸手向床下抓去,自然是抓了個空,本來他並沒有看,現在手中落空,一下把身子探入床底,可是床底空空如也,別說酒,就是壇子也沒有一個。古道生看明白後心中苦笑,想道:“肯定是二師兄和大師兄趁我不在偷喝了,唉,他們都不會品酒,真是浪費啊。”要是他知道那壇酒被易靈嬌一滴不剩的全倒入斷天涯底,肯定會心中大感肉疼。想著站起身來拿起牆邊的一個小壇子,搖了搖,裏麵的酒香頓時飄了出來。
不多時,古道生已經熟睡過去,而手邊小壇子,裏麵的酒也不翼而飛,隻剩下他微微有些紅潤的臉。時間過去得很快,轉眼已經到了晚上。
和落筱蝶素心吃過晚飯後,古道生才向易雲的房間走去,心中卻是想道:“這些日子以來遇到那些奇怪的人等一下一定要向師父問一下。”不時已經來到了易雲的門外,易雲的房中燈光閃爍,不等他開口,便聽見裏麵的易雲說道:“是生兒吧?”道生恭敬的答道:“是”
易雲又道:“進來吧。”
古道生進了房中,易雲坐在桌邊,對古道生說道:“坐下吧。”古道生挨著易雲坐下,易雲這才說道:“這次你去武宛城雖然是有驚無險,可到底還是太冒險了,要是有個損失,那可怎麼辦?”
道生臉色慚愧,回道:“是,徒兒沒有思慮周全,讓師父超心了。”易雲又道:“那這次你去武宛城可遇見了什麼人?”
古道生也不隱瞞,回道:“這日弟子外出事事多虧有六皇子和他身邊的謀士相助,不然就是我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安然脫身的。”
易雲卻回道:“皇室中的人,你還是不要和他們來往的好。”
古道生有些疑惑的問道:“師父,六皇子也是性情眾人,和孩兒很談得來。隻是他的幾個皇兄勾心鬥角得厲害。”
易雲有些不快的說道:“你還認識其他幾個皇子?”見他有些不快,古道生回道:“是,師父,不過孩兒和他們都沒有交集,隻怕暗中害我的人他們之中也有。”
易雲見古道生這樣說,有些意外道:“你都知道對你不利的人都有那些?”見問古道生不由得苦笑說道:“師父,一切都是因為古玉匙,就連皇上也對我動了心思,還有大將軍分的李饒大將軍。”
聽見李季和李饒兩人名字時易雲麵上雖沒有什麼表情,可心裏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問道:“他們可對你怎麼樣了?”道生回道:“他們都隻是暗中下手,都被孩兒僥幸逃脫了,隻是李饒的武功,但真厲害無比。”
易雲一驚問道:“怎麼,你和李饒動過手了?”道生苦笑道:“我給師父丟臉,算不上動手,我根本就沒有出手的餘地。”見易雲還要問,古道生索性把在武宛城發生的一切都向易雲一一道來。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談到了深夜,易雲輕輕咳嗽一聲,古道生立刻停下,說道:“師父,夜已經深了,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易雲一擺手回道:“無礙。”然後歎了口氣又說道:“生兒,為師年紀大了,先前身受重傷,身子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頓了一下又問道:“我想發山莊交給你們三人中的一人,依你看,誰最合適?”
道生這一問大出意料,當即說道:“論年齡和經驗,自然是大師兄最合適。”易雲搖搖頭說道:“不,我決定把山莊交給你。“道生聞言大驚,連忙說道:“師父,這件事情還是從長計議吧,弟子是擔當不起這個重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