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見此心中一動說道:“陸鬆是你的部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也不能因此便冤枉了好人。”李璘臉上頓時有些不高興,說道:“六弟,你是說我亂冤枉好人咯?”李晟回道:“這個你自己清楚。”李璘聞言滿臉怒意的說道:“真是反了,我是你二哥,你怎能和我這樣說話。縱然不是古道生,那現在他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李晟冷笑一聲並不說話,李璘見此隻道李晟示弱了,於是說道:“來人啊,把古道生收件候審。”兩邊的衙役互看一眼後,正要上前,卻聽見李晟說道:“二皇子,古道生參加這次比武大會可是父皇指派的,現在比試還未結束,你就敢將他關押,我倒要去父皇麵前評評理。”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李璘心中一驚,連忙說道:“且慢。”可是適才話已經被他自己說絕,除了且慢兩個字外便不知再說什麼了?李晟停下腳步,向陸鬆旁邊老婦人走去,問道:“你是陸鬆何人?”那老婦人被冷落半日,抬起頭來滿麵淚痕的說道:“是我的兒子,卻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這可叫老身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說著又哭起來。李晟又繼續問道:“那陸鬆是何時死的?”
老婦人聽聞,哽咽兩聲後才說道:“今日淩晨。”李晟聞言臉上微微一笑,看著堂上坐的官員,問道:“陸鬆中的是何種劇毒?”
那官員本想就此置身事外,冷不防李晟向他詢問,立時驚出一身冷汗來。定了定神後吞吞吐吐的說道:“啟稟六皇子,陸鬆所中的乃是絕命散。”李晟又上前兩步。對李璘說道:“二哥,這可奇怪了,絕命散是天下奇毒之一,中毒著不過兩個時辰必然斃命。卻何意古道生傷了陸鬆後足足六七個時辰後才毒發身亡?”
李晟這一問直接問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也正是李璘所疏忽的地方。李璘臉色有些難看,不過心中暗歎一聲改口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陸鬆的死看來是另有隱情了。”李晟抓住時機,回道:“既然是這樣,還請二哥多費心,一定要查明真想,還這老婦人一個公道。”說著扶起一旁跪著的老婦人。李璘眼間一陣跳動,不過最終還是語氣緩和的說道:“那是自然,陸鬆本就是我的得力手下,我一定不會讓真凶逍遙法外的。”
古道生這時也幫著扶著老婦人,說道:“老婆婆,你不用擔心,我雖是局外人,但一定會為你找到真凶,給你一個公道。”那老人原本認定是古道生是真凶,但是現在事情已經清楚,古道生乃是被人無辜的,她心中便也不再怨恨了,隻是默默的點了一下頭。
李晟對古道生說道:“走吧。”古道生嗯了一聲轉身又向李璘說道:“多謝二皇子明察秋毫,草民感激不盡。”這話在旁人聽來是肺腑之言,可在李璘聽來卻很是刺耳,是無盡的譏諷。
之後古道生和李晟便出了衙門,李璘自覺無趣,也憤憤的出了衙門,心中怒火無處發,暗道:“等我成了皇上之後,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所有不服之人,統統殺殺掉。”
都走後,隻剩下衙門的衙役和官員麵麵相窺,那官員額上滿是汗,背心的衣服已經濕透,心中卻還是想道:“今日之事看似我沒參合,但隻怕已經得罪了二皇子。”這一想之下更是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再說李晟和李璘離開後,李苃獨自一人主持比武大會,比武仍是激烈異常,還算順利。可偏偏這時李季閑著無事,來到比武場地時隻見李苃一人,李苃見李季前來,心中一喜,連忙上前大拜,在場所有人都欠身跪下。李季見李晟和李璘不知在何處,便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