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生說完也飲了一杯酒。
素心見古道生不說了,於是又問道:“沒別的嗎?”
古道生笑著說道:“你想聽的平日你都被你逼著說了,再說也不過是師父對我們如何嚴厲罷了。”
素心不滿道:“騙人,你怎麼不說你與你小師妹的故事,你們自小在一起,定是青梅竹馬了?”
古道生麵色頓時有些尷尬,說道:“我和小師妹卻是自小便感情好,無話不說,無事不談,也一起練功一起淘氣嬉鬧。和兩位師兄的關係也是甚好的。”
素心已經有了五六分酒意,於是緊逼著問道:“這樣說來,你定是要跟你的小師妹一起廝守終生了?”
不待古道生答話,素心又說道:“我可知道落姐姐對你也是一片真心啊。”
落筱蝶在一旁已經滿麵通紅,說道:“素心,你若再是胡說,我便說什麼也不理你了。”
素心卻是嘟囔著嘴說道:“不說就不說,不過我說的可沒有錯的。”說著又喝下一杯酒。
古道生也有些尷尬,解釋的說道:“我對小師妹和兩位師兄一樣,隻當他是親妹妹一般,那裏就像你想的那樣。”
素心卻是咄咄逼人,說道:“師父說你們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再說就算你不如此想,可你師妹就不一定隻認你是哥哥了。”
古道生無力反駁,隻顧喝酒,便不再說。
落筱蝶心中也想道:“他小師妹隻怕對他也是情深意重的。”
古道生見兩人都不言語,借機說道:“好了,曉蝶,你說你的吧。”
素心也說道:“是啊,落姐姐,你說說你吧。”
落筱蝶說道:“我的沒什麼可說的、”
素心立刻說道:“那可不成,先可說好不許耍奈。”
落筱蝶隻得說道:“若說起來,我們的生世都不明了,現在又同居於穀中,可算得上是同病相憐了。”
素心說道:“是啊,來,我們幹上一杯才是。”.
此時素心已經八九分醉意了,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了。本來還要強著落筱蝶說,可頭重得已經抬不起來,往後一仰,身體便不住的倒下去。
旁邊坐著古道生,見她這樣,連忙扶住,素心卻是笑著說道:“沒事,我沒醉。”說著拿著空碗又要作勢喝。古道生從她手中拿過碗,又放在桌上。
素心那裏肯依,不知是在跟古道生二人說還是自言自語,隻聽她說道:“我還能喝,來,我們兩個幹一杯。”
古道生笑道:“還能喝?”
落筱蝶在一旁見素心的模樣,也不由得好笑起來,上來也扶著她,素心隻管要酒,手中還拉拉扯扯。古道生和落筱蝶二人好不容易方才把她哄上床休息。
到底是男女有別,把她扶回房間後,便隻留下落筱蝶一人照料,古道生出門來,看著漫天的雪仍不停,也有三四分酒意,於是一飛竟上了屋頂,穀中雪雖大,可是沒有半點風。
在看先前架起的火堆,此時已經被大雪壓得熄了過去,隻剩下一絲青煙而已。
古道生躺在房頂,任雪飄落在身上,不過是些許工夫,便似夢非夢的睡了過去。
朦膿中古道生好像又回到了飛雲山莊,如穀中一樣,也是大雪紛紛,不過奇怪的是此時山莊內半個人影也沒有,靜悄悄的一片。正在他疑惑之時突然好像又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內,院子裏已經變得雜亂不堪。還沒等他想明白,又見一人暗自在自己房舍的廊子外麵流淚,古道生一看,卻是易靈嬌。見易靈嬌已經消瘦了許多,古道生心中很不是滋味,挨著便坐了下去,不過不知為什麼,易靈嬌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隻顧著自己擦眼淚。古道生安慰道:“師妹,你別傷心了吧,我並沒有死,還好好的,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