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昨日因心中生氣,傷口又受到些影響,竟到天色大亮還不見動靜。易寒又是個急性子,半點也等不得,現在已經耐著性子等了這些時間,終於心裏打定注意,轉身離開了。
這也是陰差陽錯,易寒不過離開片刻工夫,易雲就起床了,易雲並不知道易寒來過。不過那小廝對易雲前後說道:“少莊主來探望過莊主,不過隻等了半盞茶時間就臉上不快,又走出去了。”
易雲聽見小斯如此說,冷哼一聲說道:“那逆子心裏那裏還有我這個爹,他隻顧著他自己是正理。我這些日子不曾管教,他越發放肆了。”
小廝見易雲動怒了,便在一旁不再言語。
易雲不曾想到的是這小廝已經是甫塵的人了,此時那裏會真實說出易寒來了多長時間,隻是胡編亂謅一通,專讓易雲再次生氣。
易寒本就是個無腦子的人,遇事不過是蠻橫直撞,那裏料到這層心思,從這些細節上開始,便已經一步一步慢慢進入了甫塵為他所設下的陷阱。而飛雲山莊看似還在易寒的手中,而多數的人卻已經被甫塵拉攏了過來。
再說雪嶺之上,寒穎在的雪洞內,麵前跪著喬英幕雪蒙競三人,此時三人都低著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寒穎一臉怒意,先前的得意之色一掃而光。喬英斜著眼看了一眼蒙競,蒙競心中叫苦不迭,喬英看他,定是要解釋整個過程,若是實在不妥,便把責任都攬於自己的身上。之所以讓他叫苦不迭,是因為喬英實在不好惹。
於是掙紮一番後隻得小心翼翼的說道:“嶺主,那斷天涯四周圍成一個深不見底的險穀,崖壁上光滑無比,根本不能攀爬,這一月以來,喬護法嚐試的多種方法也不曾見效。”
正值寒穎在氣頭上,蒙競剛把話說完便被寒穎一腳猛的踢開。蒙競倒仰在地,不過不敢多做停留,顧不得揉胸口,快速的又跪著,隻是麵色痛苦,一番齜牙咧嘴難免。
見蒙競如此模樣,寒穎心中的氣略消,於是又問道:“當真無論如何也不能下得穀底?”
這時不待蒙競說話喬英便搶先上前說道:“師父,弟子四周上下已經看了個遍,就是輕功絕頂之人也斷不可能下去。”
寒穎看看喬英,喬英略顯出些狼狽尷尬之色。喬英是她唯一的弟子,也是她最信任的人,於是心中想道:“雖然在古玉匙這件事情上我們占得了先機,可要是斷天涯下不去也不過是白忙一場罷了,不如我自己親身去看一番。”
見寒穎不說話,三人也都不敢說話,隻是靜靜的跪著。寒穎轉身問道:“那近日江湖上可有什麼大的波動?”
喬英見問心中略鬆一口氣,說道:“師父,這些日子以來,飛雲山莊已經被絞得雞犬不寧了,易雲的兒子易寒掌管山莊上下,因為其做事毒辣,也引起江湖中許多正道人士的不滿了。同時江源死後,江陵府也進行的大規模的整理,新任府主竟把江陵城也重新布置了一番。”
寒穎心中早就知道這些,現在再聽說不過是略點頭說道:“好了,你們下去吧。這次的事暫且先記下,若是下次再不能將功補過,我便再不手下留情了。”
喬英三人聽此言如聞大赦,連忙謝恩不止,一同出了雪洞之後各自離開。
雪嶺雖然一直在暗中行事,可偌大的一個門派,怎麼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從頭到尾沒有一點動靜,隻會讓江湖上那些心機深沉之輩更加懷疑。
相比雪嶺,攝心門可謂是大變了樣子。自從滕坤接手攝心門後便一收之前的邪派作風,不過是養精蓄銳起來。其實滕坤此舉可謂是明智至極。攝心門惡名在外,就算是噬心身死,一時間也不會有人敢貿然欺上門來,何況現在江湖上為古玉匙之事鬧得沸沸揚揚,根本無暇顧及攝心門。
同時滕坤又約束門下弟子作風,就連暗處也不做動作,這樣以來,不管何時,攝心門和古玉匙的關係都被摘得幹幹淨淨,比起雪嶺更加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