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中,白衣少女本以為攝心門的人沒有這麼快追上來,卻不想這攝心門卻是人脈眾多,她不過是在河邊稍作停留,便被盯上。所幸現在已經是江陵城中,這江陵城中有江陵府,附近又有飛雲山莊,就算攝心門再大膽,也不敢太過聲張。
沿著河岸直上,終於還是遇到了一行人,這些人卻不是攝心門的人,而是紫陰派的人,為首的乃是一個身著華麗的五旬男子,這男子雙鬢斑白,鷹鉤鼻,嘴唇薄,眼中更是顯陰寒。看見白衣少女說道:“落筱蝶,你真讓我們一番好找啊,識相的,快交出古玉匙,我還可以留你一條活路。”
麵對這男子的威脅,落筱蝶心中雖然絕望,但臉上卻沒有半點懼色,此地據江陵府不遠,若是自己能拖延些時間,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於是反而一笑說道:“戈掌門,我不過是師父的小弟子,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什麼古玉匙。就是有,您覺得師父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嗎?就算交給我,我又怎會帶在身上?”
話音剛落,落筱蝶身後又是一行人出現,正是攝心門大漢三十餘人。不待那大漢說什麼,那戈掌門眉頭一皺,說道:“老夫就不信你不就範。”說著身形已經閃出,空中剩下的不過是一道殘影。
落筱蝶雖然在年輕一輩武功不弱,不過這男子的武功實在太過霸道,單就氣勢而言,就已經勝她十倍。但對方既然出手,那她也隻得硬著頭皮接,玉步一點,揚手袖間七八枚飛針打出。接著打算閃身避開,可飛針被戈掌門一股淩厲的內力打開,身形不退反進,速度更快上兩分。落筱蝶避無可避,眼看一掌就要落在自己身上。
大漢一群人也不好出手,原來這人便是紫陰派的掌門戈燁,紫陰派和攝心門一直交好,現在戈燁出手,大漢自然不好阻難,況且戈燁武功超群,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不過,就算兩派相交再好,這落筱蝶若是落在他手中,隻怕攝心門也很難再討到好處,更別說古玉匙了。
大漢心中暗歎一口氣。
不過就在這時,房頂飛出一把扇子來,扇子速度極快,直奔戈燁而去。同時房頂上飛出一人來,正是尾隨而來的古道生。
可是戈燁一掌已經打出,斷然沒有收回之理,一掌打在落筱蝶肩上,落筱蝶頓時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後不住倒飛而去。但片刻之後,她隻覺有人接住她,抬頭一看,正是她在河邊遇見的輕浮浪子,來不及說什麼,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出,昏死過去。
戈燁一擊打中,但古道生的扇子也毫不留情,就要在他頸上劃過。戈燁微微一驚,身形急退,險而又險的避過古道生的扇子。扇子卻似有靈性一般,旋轉之下,回到古道生手中。
不待戈燁說話,古道生搶先說道:“戈掌門這樣對待小輩,難道就不怕江湖中人恥笑嗎?”此時古道生心中卻是急轉,以他的武功,斷然不會是戈燁的對手,現在又有受傷的落筱蝶,想要安然退身就更加難了,不過既然趟進這渾水中,自然不能獨自離開。
戈燁眉頭一皺,思索片刻說道:“什麼恥笑不恥笑,紫陰派何時怕言語重傷了。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一向不問江湖事的飛雲山莊什麼時候也這般愛多管閑事了?”
古道生笑道:“戈掌門,你們要這落姑娘無非是想要什麼玉,我飛雲山莊別的沒有,寒玉卻是要多少有多少,你隻管開價,我出就是了,何必為難落姑娘。”
戈燁冷笑道:“還想拖延些時間?哼,看在你是易雲那老家夥的弟子,快滾。”
古道生知道這戈燁不好糊弄,口舌上根本就不能說動。於是轉身看著大漢說道:“攝心門難道就這樣讓落姑娘落入紫陰派的手中?我知道你們交好,不過我倒想問問戈掌門,你得到古玉後可打算和攝心門一同分享,畢竟這落霞派可是攝心門滅的。”他一邊說一邊在落筱蝶懷中摸索起來,同時袖子微不可查的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