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跟那個**都上哪鬼混去了,竟然兩夜不歸家?”兩夜未歸的郭炅不僅暈倒在府門口,身上還有傷,身為父親的郭弘殷著實想知道這兩天,在郭炅身上發生了什麼。
“說了您會相信麼?”郭炅緊緊盯著他的父親,內心渴望著哪怕就一次能夠從他父親嘴裏聽到“炅兒,不管你說什麼,為父都信你!”的這句話。
可從小到大,隻要是郭炅與別的孩子鬧矛盾,郭弘殷一直是不問對錯,先是一頓家法伺候。解釋是狡辯,不解釋就是默認,所以郭炅已經習慣不解釋了。而且這次郭炅遇到的事那麼離奇,他自己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呢,就算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
“你這什麼態度?快說……”看著郭炅那副倔強的樣子,郭弘殷實在不明白,他的兒子怎麼就不能理解他這個做父親的一片苦心。
“算了,老爺,炅兒能平安回來就好,你就別再追問了!”杜四娘打斷了郭弘殷的追問,在她看來隻要他的兒子還平安著就足夠了。再者身為母親的她也最為了解自己兒子,她這個兒子不想說的事,不想開的口,你就算打死他也沒用。
郭炅看著自己的母親,心中一陣苦澀,她怎麼會關心自己呢。從小到大她何曾像別人的母親一樣對自己噓寒問暖過。自己幹了什麼,經曆過什麼,她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炅兒,你也不小了,過往的事過去就過去了。過段時間你也要成親了……”
“成親?什麼成親?”未等杜四娘把話說完,郭炅就急著打斷道。
按照當朝的律法,郭炅雖然隻有十五歲,但確實是可以婚配了。隻是在郭炅眼裏他的父母對自己從無溫情關心,現在卻沒經過他的同意就要替自己做主。這可是他的終身大事,郭炅辦不到任由父母擺布。
“炅兒,你放心,有老爺夫人替你做主,選的姑娘定是不會差。”青夫人擔心郭炅與老爺夫人之間多生口角,連忙上前安撫道。
“二娘,您就別跟著一起起哄了!爹,娘,我隻說一句,我不成親,你們誰要娶誰娶,反正我不娶。”郭炅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直氣的郭弘殷把桌子拍的‘砰砰’作響,隨即招呼堂下府丁要把郭炅給抓回來,卻被杜四娘給攔了下來。
“算了,老爺!待到皇帝賜親的聖旨下來,到時就由不得他了。”
數日後,清明節前一日午後
午後的陽光灑在身上極其的溫暖,郭炅躺在院內藤椅上睡得很香甜,這是他這幾日來睡的最好的一次。
前幾晚,郭炅晚上根本就不敢睡覺。隻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會立馬出現那天夢中所見的那七個鬼,在他麵前不停的哀嚎著。無奈,郭炅隻能每晚把小六抓到他的房裏陪他聊天解悶,害的他這幾天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
而就在昨天郭炅偶然間發現白天不管他怎麼睡,那些鬼都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所以他今天才能這麼愜意的享受午後陽光。
此時在夢中,郭炅夢到自己突然擁有了一身精妙的道術,飛翔在藍天白雲之間。正當他飛的正起勁的時候,突然出現一隻大鳥不停往他臉上扔石子。郭炅雙手在臉前不停的揮舞著,可那些石子卻每次都能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臉……
猛的從睡夢中驚醒,郭炅正懊惱著從哪飛出來隻臭鳥攪了他的美夢,臉上就中了一石子。石子擊中他臉部的力道不是很大,所以不算疼。緊接著臉上又中了一個石子,郭炅這才明白過來不僅是夢中,現實中也正有人在往他臉上扔石子。
“誰?是誰?”
郭炅邊大喊邊站起身來,環顧院內四周,這時卻發現他家牆頭上正坐著一個人。
“你,是你?幹嘛拿石子扔我?”
那人從牆頭一躍而下,並未回答郭炅,而是直接往他這邊走來,郭炅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找你還不簡單!你以為你上次怎麼能那麼快回到家的?那是我使的縮地法。”那人邊說邊往藤椅上一躺:“喝,確實舒服,郭兄弟你還真會享受。這幾天都累死我了,先讓我舒坦一下,有什麼話待會再說。”自顧自躺在藤椅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胡。
“縮地法?縮地法又是什麼?”
“顧名思義,自己想去!別煩我,讓我歇一會!”
李胡就像是在自己家裏一般,不僅霸占了郭炅的藤椅,還對郭炅表現出極其不耐煩的模樣。不過郭炅倒也未在意,他現在正好奇著這縮地法到底是個什麼東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