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胡拿出的牛皮書這麼古怪,郭炅又忍不住問道:“這又是什麼啊?”
“你剛才不是才保證過不再問的麼?男子漢說話就這麼不算數麼?待會你自然就知道是什麼了,等著吧!”李胡一開始還有一點不耐煩,可當說到最後一句‘等著吧’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一抹狡邪的笑容。
郭炅看到李胡的笑容後,雖然感覺有點古怪,但又不好多問,隻好無趣的‘哦’了一聲。
隻見李胡把那古怪的牛皮書放在地上後,隨即又從布囊內掏出把匕首。郭炅強忍著自己的疑惑,傻傻的看著。這時李胡突然二話不說一把抓住他的左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左手中指已被李胡的匕首割破了。疼痛帶來的憤怒還未過去,李胡又一把抓起他正滴著血的手指,往那牛皮書嘴唇樣的地方捅了進去。
“唔!”
郭炅內心一陣驚懼,此時他完全感受的到身體裏的血正順著手指被那牛皮書吸了進去。雖然不是很痛,但本能讓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指。他不停的甩啊、甩啊,可那牛皮書卻像是始終死死的咬住他的手指,仍憑他怎麼甩都甩不掉。
慢慢的郭炅感覺到身體裏的血就要被吸空了,他整個人虛弱的癱坐在地上,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再不鬆口,我要用火燒你了。”
李胡略帶威脅的話剛說出口,牛皮書像是通靈性般立馬乖乖的鬆了口。更神奇的是牛皮書忽然長出了一對小手小腳,來回的在地上蹦躂著;封麵處的眼睛也正忽閃忽閃著;嘴巴裏伸出條舌頭來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像是意猶未盡一樣;緊接著竟然開口說話了。
“好飽,好飽,你有什麼要問就問吧。但隻限三個問題哦!”牛皮書呈現出一副傲慢樣子。
李胡蹲下來望著牛皮書,剛要開口,卻被一旁的郭炅捷足先登了。
“我胸口的瘤子是什麼東西?有傷害麼?能去掉麼?”郭炅看到這本書居然會說話,雖然他不知道它是什麼,但卻忍不住先問出了口。
牛皮書依舊來回踱著步子:“到了該知道的時候,你就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了,目前我隻能回答你‘天機不可泄露’;至於有沒有傷害,答案是肯定有的;能不能去掉,答案是能。”
郭炅緊接著連忙問道:“那怎麼去掉呢?”
“我已經回答了三個問題,你們如果還有問題,那就一個月後再問吧。”牛皮書說完往地上一倒,瞬間變成原來的樣子。
郭炅一手指著牛皮書,一臉蒙圈的樣子望向李胡:“這什麼意思?”
李胡看都沒看郭炅一眼,他一邊把牛皮書撿起來放回布囊內,一邊淡淡的回了句:“什麼意思?意思是如果你還要問他三個問題,那還得再過一個月。”
“啊?那一個月後他還要喝血麼?”
“要!”
郭炅內心一陣懊惱,自己損失了那麼多血,卻得到了這三句不疼不癢,說了等於沒說的廢話。郭炅用一種‘你為什麼不早點說’的眼神,憤恨的盯著李胡。李胡則調皮的回了他一個‘你也沒問我啊’的眼神。
兩人互相嘔著氣,沉默了半晌,恢複了些氣力的郭炅緩緩的站了起來:“對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認為呢?”
“我看你懂一點皮毛法術,你是道士?”
“什麼,皮毛法術?”
“不是皮毛麼?你要是有本事,怎麼會讓那蜘蛛精跑到開封來?你要是有本事,怎麼不在醉香樓把它收了?”郭炅倒不是完全否定李胡的能力,至少他內心覺著李胡的那些寶貝是真的不錯。但一想到要是李胡能夠早點收服那個蜘蛛精的話,那這以後這所有的一切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再想到剛才李胡剛才用他的血喂那本破書,他就覺得一肚子的氣。
“太行山讓它跑了,是我太善良,看她頂著個大肚子,不忍心下死手;醉香樓還不是因為有你個臭小子礙事,我怕傷著你,要不然它早就被我收到葫蘆裏,化成血水了。”李胡其實也是滿腹委屈,幾乎就是吼出來的。
“嘿喲,謝謝你發善心哦,也多虧了你它才能跑到這開封城來抓我;更虧了你它才生了那麼多的死蜘蛛,我看這洞裏的白骨的主人才真的要謝謝你呢。”郭炅此時能想到的唯一能讓自己心裏稍微舒坦一點的辦法,就是不停的酸李胡。
“你……哼,你也不好好想想,那蜘蛛精是怎麼知道你胸口有這個東西的?還有它說這東西能讓它增加數千年道行,它又是怎麼知道的?如果它早知道的話,那它幹嘛要等到現在才來抓你?還有如果這個東西真如它所認為的那樣,那它又怎麼會被你胸口的那東西吸進去?現在你感覺到一點什麼了麼?”而李胡此時能想到讓自己心裏稍微暢快一點的辦法,就是嚇唬郭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