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趁著這個機會,猛地將葉姿撲倒在地,雙手緊緊地掐住了葉姿的脖子,要將她置於死地。
葉姿在電梯中胡亂的掙紮,漸漸地,她的眼前變得模糊一片,雙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小姐,你還在裏麵嗎?”
忽然,物業的工作人員敲響了電梯門,男人聽見了聲音之後,眉頭皺了一下,即便黑色的口罩遮住了男人的大半張臉,但是,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可想而知。
他伸手在葉姿的鼻端探了探,還有氣息,他本想要再用力,可這時,電梯們被撬棍撬開,滲進了一抹光亮。
男人見時機不對,隻好作罷,他爬上了電梯,逃了出去。
電梯門打開時,物業的員工見到葉姿昏迷在了電梯中,連忙進入了電梯之中,工作人員不敢耽擱,將葉姿從電梯中抬了出來。
一個女孩給按了按葉姿的人中,又做了人工呼吸,葉姿才稍稍有了點反應。
她幽幽地掀開了眼簾,映入了雙瞳之中是一個女孩的容貌,她猛然側過了身子,用力地咳嗽了起來。
“小姐,你還好吧?!”女孩問道。
葉姿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女孩又問:“小姐,你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我們怎麼做?”
“報警!”
半晌後,才從葉姿的唇齒間溢出了這兩個字來。
警察趕來時,葉姿已經全然清醒了過來,她坐在大廳中的椅子上,麵色依舊蒼白似紙,雙眼猩紅,布滿了血絲。
她的腦袋就像是上緊了發條的機器,拚了命的旋轉著,似乎,根本就停止不下來。
因為剛剛在電梯中發生的是謀殺未遂,市刑警隊接手了這個案子,陳默站在葉姿的身邊, 可葉姿空洞的雙眼,就像是壓根沒有看見陳默似的。
星瀾灣小區物業的工作人員,也在第一時間內,通知了藺言。
一路上,黑色的大切諾基的速度開得極快,藺言連續闖了兩個紅燈,將原本需要二十分鍾的路程,縮短到了十分鍾,由此可見,他開車的速度有多嚇人。
當藺言穿過了人群,來到了葉姿的麵前時,她猛然回過了神來,“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用力地抱住了藺言。
這一刻,剛剛所有的負麵情緒,一股腦的湧入了葉姿的心裏,她哭了起來,像是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似的,依偎在藺言的懷中。
藺言順了順葉姿的長發,柔聲在她的耳畔說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回來了,別怕。”
即便葉姿是一個偵探,即便她凡事都靠自己,即便她從輟學後支撐了起來整個家庭的負擔,但是,不要忘記了,她始終還是一個女人。
在遇見了這種事後,她害怕、慌張、不安……
眼淚,就是她最好的釋放。
藺言並沒有多做過問,隻是這樣靜靜地抱著她,竭盡全力給予她所需要的溫暖。
良久之後,葉姿停至了哭泣,抬手揉了揉眼睛,還不忘在藺言的身上抹上了一把鼻涕。
葉姿抽了抽鼻子,凝眸望著藺言,“你怎麼才來啊,我剛剛、剛剛差點就被……”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藺言看著淚眼婆娑的小女人,頃刻間,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切成了兩半,一半放在油鍋裏麵煎,一半房在火炭上麵烤。
那種焦躁的情緒,藺言一斤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這時,葉姿才注意到,她和藺言已經被警察和物業員工們包圍了,她頓時紅了臉,將頭埋在藺言的胸口。
陳默走到了葉姿的身邊,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對葉姿問道:“小丫頭,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你能不能……”
“陳隊長,你也看見了,我女朋友被嚇壞了,現在,我想要送她去醫院做一個全身的檢查,如果,你有什麼想要問的,就請你等檢查結束之後再做詢問吧。”
不待陳默把話說完,麟眼神忽然開了口,他的臉色陰沉至極,仿佛籠罩了一層厚重的鉛雲,似乎,下一秒便能夠驚起來一場狂風暴雨一般。
陳默皺了一下眉頭,靜默地點了點頭。
的確,現在任何事都不如小丫頭的安全重要。
藺言發揮了暴表的男友力,直接將葉姿抱了起來,人群自動給藺言讓開了一條路來,他抱著葉姿走出了公寓,直接上了他的那輛黑色的大切諾基。
現在,藺言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他隻相信自己能夠保護好葉姿的安全。
在醫院做完了全身檢查之後,葉姿讓藺言找來了陳默,她知道,現在應該做活體取證,因為這樣,她才能夠在第一時間內,給陳默找到凶徒的線索。
陳默看著虛弱的葉姿,蹙眉問道:“小丫頭,你現在可以做筆錄嗎?”
葉姿看了一眼藺言,隨即,又看向了陳默,點了點頭,說道:“陳默哥,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