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朝夢醒,她從那個懦弱的傀儡王妃變回了十年前又醜又黑的將門嫡女,重新麵臨了當年那個選擇。“你是願意嫁給三皇子觀瀾,還是舒王雲繁?”“我選舒王殿下。”出乎所有人意料,那個自從喪母後就不太說話的孤女竟獨自做出了決定!而且選的還是雲繁那個出了名的傻子廢物……“女人,你既選了我,那我此生定不負你。”某人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溫柔,自此,天下風雲起,帝位江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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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瀾三年,東宇國迎來了新皇登基以後的第一場雪,從那宮侵之亂整整三年之後的第一場雪。
何甜玉看著門外白羽似的飄雪,呆愣了半響,才用手去接了一片,感受著手中傳來的刺骨寒意,思緒漸漸隨著那融化的冰涼,飄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血的味道好像依稀還在鼻間徘徊,不消不散,不滅卻也已然不見。
走出宮殿,何甜玉看著地上雪白的一片,三年前啊……這裏的雪可沒有這麼白淨,全部都是紅色的血點,那紅似火焰的血水衝洗了整個東宇皇宮,每一個角落,每一尺宮牆。
“娘娘,還是站進去點兒吧,身子本就不好,再這麼讓風吹著……”從屋中走出來的宮服少女有點擔心的說道,隨後看了眼隻穿了件裏衣就跑了出來的何甜玉,卻發現她正盯著地上已經積攢的有些厚度的白雪,當即皺了下眉,有些不悅,“怎麼這群下人越來越放肆了,竟然不出來掃雪,難道讓娘娘直接走在雪泥上嗎?”
此話自有所指,聽的正躲在側院屋裏頭的一眾宮女們皆是心肝一顫,雖說這玉妃好欺負,但是她身邊的貼身宮女顧恩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一身靈法據說已經到了武動十層,眼看著就要入靈乾境,在這後宮中,也可算是數一數二的好手了。
“算了吧,不過是點雪罷了,反正我也不出去,這雪留在這兒倒也算悅目。”何甜玉揮了揮手,收回了思緒,轉身便走回了宮殿,失了繼續看這一地空白的興趣。
她是東宇的玉妃,堂堂護國將軍府的嫡女,五年前,後母做主,將她嫁於了三皇子為側,也就是如今的東宇聖上,承瀾王雲觀瀾的側妃,而如今數年已過,歲月蹉跎,她不再是那個十五歲的黑瘦少女,而他,卻從未改變過,依舊是那樣的冰冷,狂傲,永遠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染煙塵,也不近人情。
坐在鏡子前,抬頭便看到了鏡子裏那張蒼白還帶著憔悴的容顏,何甜玉苦笑了下,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呢?又是什麼事兒才讓自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在年少的時候,她明明是個因為幼年喪母而不喜言笑的黑瘦孤女啊,相比於如今的傾城國色,又怎是一點兒的差距?
想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終究隻是為了一個人啊……忍著惡心吃掉那些讓人作嘔的補品,就算是大冬天,也堅持去冰靈池裏沐浴,一切為的不都是她那個夫君嗎?冠絕當世的雲觀瀾,她們東宇的天,亦是東宇的地。
可惜就是個笑話而已……有點頹然的把手放了下來,一抹憂愁浮上眉宇,常人隻道她入皇家五載,卻身無子嗣,為婦不淑。
卻又有何人知曉,從她嫁入皇宮的第一‘夜起,那個本應該伴她一生的男人就進了別人的房呢?還是她那個陪嫁的表妹的房。
“嗬……”可笑她那時還以為隻是因為自己容顏不討喜,便開始拚了命的努力,想要讓自己成為一個漂亮點的美人兒,也好配得上他,可誰又知道呢,這麼多年了,不管她怎麼樣的曲意迎合,百般討好,最終也隻是更加招他厭而已。
不管是皮膚變得白皙,還是學會了溫婉的笑,都抵不過最初錯誤的開始,那個永遠她都不能明白的冰冷對視。
想到這兒,何甜玉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個表妹,也就是如今的鄭惠妃,鄭蕭月。
“蕭月呢?我記得她好像是說要來吧?”鄭蕭月是何甜玉後母如今將府主母的侄女,也就是那個成親之夜,勾了她夫君的女人。
起初何甜玉的確是很恨鄭蕭月,但隨著日子久了,她倒也看淡了,在這宮闈之中,畢竟算是一家人,還是靠著點比較好,何況年前鄭蕭月還生了個兒子,長得可喜人了,她在這冷清清的宮殿裏頭也是寂寞,平日裏倒是靠這孩子解了不少悶子。
“噢,鄭惠妃啊,方才來了,正在門外頭候著呢。”聽到她問,這時顧恩才說起來,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明顯就是不喜鄭蕭月,刻意把她晾在外頭等著,畢竟外麵飛著雪,也夠她好受的。
“你怎麼也不跟我說?唉,算了,快讓她進來吧。”皺皺眉,何甜玉知道顧恩不喜歡鄭惠妃,卻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做,當下覺得她是有點失了分寸了,但也沒開口責罵,畢竟顧恩跟她這麼多年了,心裏頭,凡事多少都是想著她的。
顧恩這才滿臉不情願的走了出去,把在外頭凍得嘴唇已經有點發白的鄭蕭月給“請”了進來。
鄭蕭月自然是明白顧恩是有意為難她,想著臉色就白了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顧恩是直犯惡心,她家娘娘性子好,不知道這鄭蕭月什麼東西,她還能不明白嗎?就是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