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城。
“丁山還沒有消息嗎?”看著前來彙報消息的親兵隊長,薛仁貴皺眉問道。
那親兵隊長周青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沒有消息。我派遣十六批五百斥候兄弟們輪番打探消息,方圓數十裏都幾乎翻了個,卻始終沒有聽鐵勒部在哪裏有駐兵。”
薛仁貴聞言頓時一陣沉默,輕輕歎道:“到了這時候了,估計丁山早都已經遭遇不測了,唉,我薛仁貴尋子十餘年,總算是知道倒塌了,結果卻不料看來是我命中無福啊!”
到這裏,薛仁貴頓時流下淚來。
而就在這時,隻見外麵有部將薑興本闖進來,對著薛仁貴喊道:“將軍,好消息,少將軍回來了。”
“什麼?”聽消息的薛仁貴又驚又喜,立刻站起身來,與周青等人直接向帳外走去。
薛仁貴一邊走一邊問:“興本,你且一,丁山是怎麼回來的?”
薑興本撓了撓頭,一臉不好意思的道:“末將也不知道,末將隻是知道,少將軍如今正在大營外等候將軍,他他犯了軍令,不敢直接進來。”
“哼!還算他知道點規矩。”現在得知薛丁山安然無恙的消息,薛仁貴一顆心自然放下,同時又想起來他觸犯了軍令,頓時再度進帳,對周青道:“你去派幾個人過去,將這逆子給我押進帳來,記住,是押進來,不是請過來。”
“諾。”周青見薛仁貴發怒,不敢多言,連忙派了幾個得力的手下,一起到大營外,將薛丁山給押了過來。
這一回他沒有對薛丁山客氣,因為他知道越是對薛丁山下手狠,待會薛仁貴就處罰的越輕。
“孩兒拜見父親,父親大人安好。”薛丁山進帳來,滿臉通紅的向薛仁貴行禮道。
“哼!總算沒被你這個逆子給氣死!”薛仁貴一臉的陰沉,對著薛丁山喝道:“逆子,你可知罪?”
“孩兒知罪。”薛丁山連忙行禮認錯,隨後又道:“不過孩兒卻為父親立下一場大功,那敵軍主將是個沒見過男人的番邦女人,她對孩兒道,隻要孩兒答應娶她為妻,她就放了孩兒,而且還率領城內的一萬軍士投降,孩兒雖然有罪,可是如果能夠招降那番邦女子並城內的一萬軍馬,孩兒是不是就能夠將功折罪了?”
“你的意思是,你答應了?”薛仁貴想了想,最後開口問道。
“嘿嘿,那時候孩兒有性命之憂,自然顧不得其他,於是答應了下來,真沒想到那番邦女子竟然很講信用,果真將孩兒放回來了。故此孩兒認為,此人率部投降也不是沒有可能。”
薛仁貴沉吟片刻,對薛丁山問道:“如果那個女子不投降也就算了,然而如果她真的前來投降,到時候你該怎麼辦?是不是真的要娶她為妻?”
薛丁山卻是毫不猶豫的道:“這怎麼可能?我已經答應要娶仙童了,怎麼可能再娶她一個番邦女子?這個女子竟然自己主動提出要嫁給我,實在是驚世駭俗,不知羞恥,這樣的女子絕非孩兒良配,相信父親也不會答應的。”
然而沒想到薛仁貴卻道:“不,如果她真來投降,這就證明這是一個講信用的女子,人家饒你一命不,又給你送來如此大功,你必須要娶人家,男子漢大丈夫無信不立,自己出的話如果都不算數,那還算是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