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建安十年,冬十月初十,吳縣城外。
雖然是在江南濕暖地區,可是也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寒意,更兼這是自家主公出降,這讓賈華等文武大臣盡皆感到心中發冷。
孫權的心中其實也不好受,畢竟經過父兄三代的努力,他才能取得今的成就,然後就這麼斷送在自己的手中了,心中不好受是在所難免的。
然而孫權卻不得不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表現得自己很是歡喜的樣子。
這時候隻見賈華一臉悲戚的來到他的麵前,輕輕道:“主公,張子布先生昨晚上突發惡疾,藥石罔效,於黎明時分病逝;張子綱先生於昨晚醉酒之後跌入河中溺亡,等到發現的時候早已經死亡多時。”
“什麼?”盡管馬上要投降了,孫權聞聽消息,臉上仍然很是抽搐了一番,失聲問道:“這是為什麼?張子布的身體一直很好啊。還有張子綱,平日裏是不怎麼飲酒的,為何昨夜大醉?”
“據”,賈華歎了一口氣,聲道:“據,二張在入暮時分還在一起飲酒,起主公謀害兄長之事,主公也知道,他二人與伯符將軍一向親厚,聽是主公謀害了兄長,自我感覺為主公做事多年,愧對伯符將軍,更兼主公投降,伯符將軍開創的江東基業喪失,所以才以死謝罪,隻不過畢竟主公對他們也不薄,他們照顧主公的名聲,故此一個托病,一個溺水……”
“可是,當初張子布曾經還勸我向劉和投降的,現在我真的投降了,他竟然又尋死了,這種轉變也實在太快了吧?”孫權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喃喃的道。
“這個末將也不清楚,不過有人張子布是為了試探主公,到底真相如何,隨著張子布的逝去,一切都將成為一個謎了。”
“既如此,那就由他去吧,反正我也不再是江東之主了,若心中有歉疚,那也隻能以後想辦法彌補了”,孫權歎了一口氣,擺擺手道:“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順利的將江東的戶籍交給秦公,然後聽憑他的發落。”
“…諾。”賈華苦笑一聲,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能從命。
不多時,隻見前麵馬蹄聲陣陣,一隊人馬急速而來,當先一名大將獅盔獸帶,銀甲白袍,掌中虎頭攢金槍,胯下大宛寶馬,正是西涼錦馬超,在馬超身後是數百名裝備精良、殺氣充盈的西涼騎兵,這些騎兵渾身透著血煞之氣,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精銳猛士。
馬超這數百名騎兵分站兩旁,閃出一條道來,隨後就見一將引著數百騎緩緩而來,此人身高八尺,濃眉大眼,手中一條涯角槍,胯下照夜玉獅子,正是劉和軍中第一猛將趙雲。
當初趙雲隨著劉和過江招親,閑暇之際,孫權部下諸將與他比試武藝,大都不出一合就敗北,即便是被譽為僅僅屈居太史慈之下的猛將周泰,也隻勉強接了兩個回合即宣布敗北。
也正因為如此,孫權麾下眾將士大都認識趙雲,所以一見他出現,頓時變的鴉雀無聲,因為這樣一尊大神坐鎮,根本沒有任何人有別的想法。
而在趙雲身後,一字排開四名大將,身強力壯,橫拉五馬、倒曳九牛,力大無窮的虎癡許褚,手持宣花大斧、怒目圓睜的潘鳳,強盜頭子出身、剃著光頭的裴元紹,還有身為傳中下第一精銳的白毦軍統領陳到,每一個都不是好惹的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