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衿看著張元，似乎在等待他給予一個答案！
張元笑了，笑容裏滿是辛酸！他接過木子衿的話頭接著說道：“是的！朱一山強占了我娘！我娘痛不欲生！她本來打算立即離開朱府的。可是我爹，我那個遊手好閑整日裏隻知道賭博的爹不允許她離開！
我娘無奈，說出了朱一山強占她的事，她以為我爹會心疼她，馬上帶她離開！可是，她想錯了！我爹一聽自己被戴了綠帽子之後，當時怒不可遏，狠狠的打了我娘一頓！他罵她不要臉，勾引男人！
可是，等他消了氣以後，他又逼著我娘回朱府！不僅如此，我娘前腳進了朱府，他後腳也追了上去！他找到朱一山，將朱一山對我娘幹的事情抖了出來！他威脅朱一山拿一筆銀子出來堵住他的嘴，否則，他就要上官府去報案！
朱一山有的是錢，很爽快的就把錢交給了我爹！
或許是朱一山給錢給的太爽快了，我爹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時不時就會威脅朱一山，然後從他那裏得到好處！
朱一山或許不在意我爹敲詐走的那幾個小錢！可是，他不喜歡被人威脅！於是，他吩咐劉德貴動了手腳，讓我爹參與到一場街頭鬥毆之中！
可憐我爹被亂棍打死，卻連個凶手都沒有抓到！
我爹一死，朱一山覺得我娘從此無依無靠，更加明目張膽的欺負我娘，甚至將我爹的死也作為炫耀的資本告訴了我娘！我娘不堪受辱，去求過看起來很是和善的大夫人。
可是，大夫人不僅不幫我娘，還威脅她不許將這件事說出去！
後來，朱一山越發肆無忌憚！當著我的麵也敢做一些無恥的事！而我娘為了我，忍辱偷生，直到我六歲！
或許是我娘再也不想忍下去了，也有可能是我娘覺得我已經長大不需要她的保護了！我娘跳井自殺，永遠的離開了我！而那個小院，也因此被封閉！
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替我娘討回公道！我知道，隻有傻子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於是，我便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傻子！
突然變傻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於是我便裝作智商永遠隻有六歲的樣子！終於，所有人都相信我是一個傻子！”
張元哈哈笑著，仿佛在講訴這世上最有意思的笑話！
“朱一山，大夫人，春梅和朱月琴都是你殺的吧？我已經派人找到了你藏在房間裏的血衣！”
在木子衿的示意下，一個武僧將兩件血衣遞給了他！木子衿翻看著血衣，說道：“一件是你的，還有一件是大灰灰的！”
當提到大灰灰的名字時，張元停住了笑，滿臉嚴肅的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們放了大灰灰！”
木子衿還未說話，大灰灰已經微笑著說道：“少爺，您不用求他們！如果不是您，奴才早就凍死在幾年前的冬天了！無論您讓奴才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奴才都願意去做！就算今天，奴才要因為自己做的事情而付出生命的代價，奴才也無怨無悔！”
說完，大灰灰重重的在地上對著張元磕了三個頭！
“嗬嗬，好！真好！”張元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還是笑，許久，他轉過頭，看向木子衿，很是認真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好像你的話比縣令的還要管用！所以，我求你，放過大灰灰，讓他去過他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