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甄相約出門,劉堅偷偷鬆了口氣。
可到了晚上的時候,劉堅悲催的發現,人家甄玉環早就收拾停當,早早的等著他了呢。人家現在一個月才能趕上趟,而且是三十剛過的女人,正是最迫切的時候,若是把這個時間都忘記了那才是怪事呢。
“就知道你,現在心裏就隻有那幾個騷狐狸精了,嫌棄人家老了。”甄玉環不無幽怨地說。
可是劉堅進門的時候,甄玉環明顯的感到了他的興致似乎不高了。
“亂說,我這會心裏有事呢,哪裏想她們了。”劉堅心虛的辯駁道。要不然,這接下來的一個月,甄玉環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的。
甄玉環總算心滿意足了,也不管劉堅是不是累得脫力了。她側著腦袋,突然問道:“他們打算在丹洲以南再建新城的事情,和你說了吧。”
“嗯,說過了。”劉堅疲倦的點點頭。
隨著人口的越來越多,而他們積存的中草藥日趨見底,他們發現已經不能指望羅鵬帶來藥草了,得自己想辦法。於是,他們便想利用手中不多的藥草種子,自己在這裏種植草藥。
但是,現在的丹洲,人口太多,不太適合種植藥草,郭家便主動申請,希望能在南方一百裏開外,辟地種藥。這件事情,前些日子祁玉和他提過。
因為祁玉認為,帶領著她的學生,一邊學習種植技術,一邊了解藥草的習性和用途。比坐在課堂裏學習,定能事半功倍一些劉堅深以為然。
雖然說,世上的中藥何止千百種,但對付普通的病症,常用的也不過幾十種而己,許多草藥還是作物的種子,祁玉帶著人從他們剩餘的藥草中還真的翻出了幾十種藥草的種子,打算就在未來的藥都試種。能不能成還不知道,但是,為了這麼多人的健康,可真的不能等著羅鵬帶藥草回來了。
至於說在當地尋找合適的替代藥品,若是動物或礦物的還好辦,但是植物性的藥草,這可是需要漫長的摸索和試驗的,祁玉作為一個負責任的醫師,可不敢拿這個開玩笑。
所以,這時候的祁玉,除了一邊帶學生之外,她自己也在學習之中的,因為,總共算起來,她跟著張仲景也才一年不到,哪怕她之前有從學華佗的經曆。
若不是甄玉環此刻提起,劉堅都快忘記,都有好些天沒有見到祁玉了。也難怪,家裏的人這段時間都沒病沒痛的,又沒有新生的嬰兒需要她到場。劉堅又有一堆鶯鶯燕燕整天圍著,他都快忽略她的存在了。
“這可是件大事,她要的資金和物質,你可不能克扣她的。”劉堅突然說道。甄玉環可是有名的守財奴。因為就算是劉堅審批了的用度,她都要減去一成。美其名月是家裏人多,用度大。可現在的劉堅家裏還差這麼點錢麼。劉堅估計,他這守財奴的名聲,就是甄玉環幫她散出去的。
“你怎麼這樣不相信人家呢,人家難道連這點分寸都沒有麼,”甄玉環頗有些受傷地說,“這一家人如今能沒病沒痛的,咱們的孩子能好好的健康生長,可都多虧了祁妹子呢,我會克扣她那裏的開銷麼。”
若說這個家裏最沒有爭議的女人,可能除了蔡文姬外,便是祁玉了。蔡文姬是無欲無求,與世無爭,而祁玉除了與世無爭之個,便是大家都有求於她。至於吳麗,是因為她太強勢了,大家都有點怕她。
“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你不要往心裏去。”劉堅有些尷尬地說。
“算了,才懶得和你計較呢,”甄玉環挪了身子,讓自己更舒服的摟著劉堅了。因為明天晚上,他又屬於別人的了,“你知道他們給這新生的城市取名叫什麼麼他們取名叫什麼樟樹,樟樹不是一種樹麼,啥時候成了一種藥了。”
“樟腦,樟葉,也能入藥的。”劉堅想了想道。
可是,一想到這個名字,原來是被祁玉騎坐在身下,急中生智說出來的:“好吧,我便依你,便讓你建一個藥都樟樹出來,你這樣總能饒了我吧。我不行了,你快下來吧。”
起因無非是,看著同齡的伏壽都有四個孩子了,祁玉才隻有兩個,非要逼著劉堅加鍾,他無奈之下才脫口而說出來的。
至於說後世的那個藥都樟樹,現在已經有了這個城市了麼?劉堅憶起,數年前他去豫章的時候,可還沒有聽說有這麼一個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