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想那麼多,反正夫君叫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哪裏有夫君,哪裏就是我的家。”付紅昌靜靜的坐在水裏,看著自己肚子上漸漸起來的妊娠紋,然後再偷瞄幾眼甄玉環的肚皮,那個女人果然夠厲害,雖然生了兩個孩子了,怎麼身材還那麼好?怪不得夫君那麼寵著她。
“哎喲,付姐姐,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我錯了還不行麼,也難怪丞相會寵你了,”甄玉環有些陰陽怪調地說道。
“好了,好了,都不要說了,”麵對家裏麵女人們的勾心鬥角,劉堅也是頭痛不己。其實還是他太心軟了,要是按這時代的規矩,這家裏就是吳麗說了算,其它女人哪裏有說話的份,但是,他覺得自己太委屈這些女人了,所以,盡量的想一碗水端平,這樣,更苦的隻能是自己了。每個女人都是單獨的個體,都會有自己的小心思,又豈是他想端平就能端平的?
“我知道,你們每個女人都很優秀,如果不是選擇了我,你們每個人都可能擁有更好的歸宿,現在我能能擁有你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我這人也沒有什麼本事,就隻能對你們好了,但是,我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麵麵俱到。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該給你們的,我都會給你們的,但我給不了的,你們如何我也沒有辦法。”劉堅有些無力地說,對於這些女人來說,她們所要的,除了較好的物質條件外,現在貌似是不差的,但她們更需要的陪伴,他給得了麼?真的把劉協小皇帝扔下不管了,他又有些不心甘。
劉堅吃驚的朝著遠處的沈聰娘望去,果然,這女人自生了兩個孩子之後,是愈見豐滿了,以前沒覺得啊。不過,這女人現在全副的心思都撲在了紡紗裏,整天的忙碌讓她活得充實無比,倒沒有這時代其它小妾們的低調和隱忍。
除她之外,盧玉娥在小學,如花的養殖場,甄玉環負責家裏各田莊作坊的收支賬務,付紅昌負責總攬整個家政,糜玉蘭才剛來,倒沒有具體的事情,但她整天這裏溜溜,那裏看看看,倒也活得極為充實。但劉堅覺得,這次回去要把她捎回去了,要不然她哥還以為把她給拐賣了呢。再說了,和彭城各界的士紳個打交道,還得她更合適,陶佳她爹的名望自然是更大,但陶佳更多的興趣似乎都在琴棋書畫。
劉堅自忖,也或許隻有這一點,是他讓這群女人們最滿意的一點,他沒有把她們隻當作他的附屬品,而是讓她們每個人都能擁有自己的事業。這樣,她們活得充實了,自然也會少了許多勾心鬥角的心事。
“吳麗,你看咱們把那個活字印刷的東西,是不是要整出來了,玉環她喜歡做事,我覺得這個事情可以讓她做做。”
“我倒不反對,”吳麗不置可否道,然後審慎的望著甄玉環,“要管理印刷坊,你大部的時間可要留在這裏喔,你想想,和這個男人一分開就是半年的,你能行麼。”
“大姐,怎麼這樣說人家,人家是那樣的人嗎?”雖然甄玉環的動作已經出賣了她,但當麵被說出來,還是讓她鬧了個大花臉了。
“好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我說了,這次我不會呆得太長時間,等你們大姐生了我就要走的,都不要急,大家輪著來,每個人都不會落空啊。”劉堅說完就走出了水麵,他知道,家裏還有一大群待著他要安慰的呢。
可誰曾想,付紅昌才剛剛鑽進他的房間,還沒有來得及那啥啥,就聽到有小兵報告道:“大人,難民營裏發現了一個女子,說是認識你,還非要見你?”
“不見,沒瞧見我沒空麼。”劉堅沒好氣的答道。
“還是見見吧,平常的人不會要見你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了。”付紅昌卻是趕快一手扣上了扣子,然後推開門來道,“讓她先等等,丞相馬上就過來了。”
可是,當劉堅真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卻是哭笑不得。
隻見女子淚眼婆娑地說道:“丞相大人,小女子自知乃是蒲柳之姿,不堪入大人之眼,可是,小女子這樣飄洋過海來看你,你連看都不想看小女子一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