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都是照著男人的體型打造的,就算是最輕的也有三十幾斤,孫尚香她一個姑娘家,扛著這麼重的武器,若是有什麼閃失可怎麼辦。再說了,自己人打,用得上用真家夥麼?
孫尚香飛速的策馬向前,呂布的心就變得愈加緊張。
可是,事情經常就是這樣巧合,越是擔心什麼,它就會來什麼。
孫尚香眼看就要靠近小女孩,看到小女孩似乎仍靜靜的等著,沒有任何反應,不由得意的舉起手中的陌刀,眼看就要砍向小姑娘了。
可是,下一刻她卻驚呆了。馬匹衝刺中巨大的慣性,帶著陌刀一齊向前衝,可是當她舉起陌刀的時候,竟發現陌刀不受控製的飛了出去。眼看就要砍中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好在小姑娘飛快的一閃身,觀戰的人們還沒發現發生了什麼,卻見小姑娘已經閃到了幾步開外,陌刀堪堪掉在幾步開外的地上。
剛剛將心放下來的觀眾們,下一刻卻驚呆了,隻見失去了陌刀的孫尚香,居然也是一個坐立不穩,竟徑直從馬背上掉了下來,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才停止下來。
“你…沒事吧,”小姑娘試探著走近,可是孫尚香沒有回答她,她又走近了幾步,緊接著,她卻驚呼起來,“來人,快來人哪,孫小姐暈倒了。”
“什麼?她暈倒了,”全副身心這會都在孫尚香身上的,此時早已衝了過來,一聽到小姑娘這麼叫,不由更加慌了。
“尚香,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要嚇我,你沒事吧。”呂布緊張的搓著手,望著地上眉頭緊閉的孫尚香,卻不知如何是好。
“痛,我的腳好痛。”孫尚香掙紮了一會,悠悠醒轉過來,卻是不自覺的冷汗都出來了,怯怯的望著自己的腳踝處。
猶豫了一會,呂布還是伸出手去,掀開了褲角,不由立即大驚失色道:“啊,你的腳,怎麼腫成這樣了,不行,咱們去看大夫去,你不要動,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去。”
情急之下,呂布也顧不上男女之嫌了,反正她遲早是自己的人了,一把抄起孫尚香抱在懷裏,正碰上急急趕來的劉堅,急急地說:“嶽父大人,尚香她受傷了,我這就帶她去看大夫。”
彭城最好的骨科大夫被叫了過來,雖然他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又是捏又是敷的,孫尚香的腳踝處不僅不見消腫,反而腫得象個饅頭一樣。
劉堅甚至想自己親自上場,幫孫尚香捏一下,卻發現,他連那些骨科大夫都不如,孫尚香痛得幾次昏過去,然後又再次痛醒過來。
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劉堅看著都有些心疼了,想了想立即道:“把全彭城的大夫都叫過來,一定要幫尚香把腳傷療好。”
於是,彭城的大夫們可就悲催了,不管是不是骨科大夫,一個個都被呂布捉了過來,可是骨科大夫都治不好的,他們那些可能根本不懂骨科的大夫又能有什麼用。
“庸醫,你們都是庸醫,也不知道老百姓養著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呂布罵罵咧咧道,可是,大夫們都知道呂布是個暴脾氣,得罪不起,隻得唯唯稱喏。
“張榜求賢吧,看看民間有沒有能人能救得了尚香的,本相許諾,隻要她醫好尚香的腳傷,不管他提出什麼要求,隻要我能達到的,我都幫他實現。”看著孫尚香實在痛得可憐,劉堅也不得不違心的利用了一把自己的權力。
將張榜求賢的事情交給了呂布之後,劉堅也覺得累了,坐在大廳裏,不小心就睡著了。
“庸醫,又是一個庸醫,”呂布氣急敗壞的叫聲,將他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怎麼了?”劉堅不解的問道。
“求賢榜一貼出去,倒是馬上有個自稱大夫的中年男子進來了,可是他一看了尚香的腳傷後就說,是骨頭斷裂了,要把腳切開才能治好。這好好的腳都切開了,還能好得了麼,庸醫,簡直是太壞了,要不是現在尚香有事,我真想砍了他。”呂布恨恨道。
“哦,他說要動手術?他說了他是誰麼?”劉堅聽了,心中一動,貌似這年代能動手術的人,可是不多。
“他說他叫什麼華佗,果然人如其名,不是好人。”呂布嘟囔道。
“啊,他是華佗,他就是華佗,快,快叫他進來。”劉堅一聽不由大驚,立即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