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者抵命。”人群中有了些動靜。
“可是,他是官老爺呢,真的能殺嗎?”又有人表達自己的懷疑。
“好吧,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你們認為和他有仇的,認為他欺負過你們的,現在冤有頭,債有主,如果他殺了你們家的人,現在你們也能殺了他。刀現在就擺在這裏,你們都可以上來,但是,如果你們都認為他們是無罪的,那我現在就放了他。”
金四兄弟,本來麵如死灰,早就不作生的希望了,聽了這話,立即又覺得有了些生機,一臉可憐巴巴的望著百姓們,哀憐道:“父老鄉親們,念在咱們平日的交情還不錯,你們就饒了我們吧。”
許敏的母親,那個雖然才三十出頭,卻已經顯得十分蒼老的單身女子,見了許敏的屍體,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樣,若不是旁邊的人拉著,早就衝了上來了。此刻聽了劉堅這樣話,卻是爆發了從未有過的力量,掙脫了旁人的手,小跑到劉堅麵前說:“大人,你們真的能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是的,他們已經承認,就是他們殺了小許敏的,現在我賦予你這種權力,刀就在這裏,你可以拿起刀,刺他們一刀。”劉堅鼓勵的看著他。
許敏的母親,盡管有些腳步蹣跚,此刻卻煥發了從過有過的力氣,大頭刀對她來說也有些沉重,她卻輕易的拿了起來,走到了四個人的麵前,悲愴的指著金喜雲道:“他還隻是個孩子,莫說他沒有冤枉你,就算他冤枉你了,你就犯得著殺了他麼。你以後也會有孩子的,要是別人也這樣對你的孩子,你會怎麼做。”
努力的舉起刀來,照著金喜雲的脖子砍去。卻終究隻是個女人,隻堪堪砍中了金喜去的一條胳膊,留下了一道不過寸餘的刀痕,雖然命不至死,但已經讓金喜雲露出了猙獰的麵容。而他的其它三個同伴,也似乎失去了最後的勇氣。
“好了,殺了他們也挽不回小許敏了,但他們是該死是沒有錯的。再把機會留一點給別人吧,讓別人也有報仇的機會。”劉堅相信,以這四個貨的人品,不可能隻是犯了這一件事情這樣簡單。
但有一點這位可憐的母親不知道的是,金等四人,他們從來就沒有過孩子,已經絕後的人,哪能體會別人這種心境呢。再者了,對於一群心虛的人來說,莫說人家說的是真話,就算隻是冤枉他們,他們幹盡了壞事,便覺得所有的人都是在針對他們,想要詆毀他們了。要是真的內心坦蕩的人,他們至於要這樣擔心無數個小許敏們的話麼。
許敏的母親的行為,無疑給了百姓們一些勇氣。
劉堅有些啼笑皆非,這算什麼事情?不過,也不好意思攔著人家,要是把他攔住了,那後麵有更大的冤屈的人也是不敢上來了。
“大人,我也能上來嗎?”這回劉堅徹底暈了,怎麼是阿玖,難道這廝居然還敢偷看阿玖洗澡,那不用說別的,自己都要砍這小子幾刀。就算現在自己不想吃了阿玖,他也絕不允許別人去覷視。
不等劉堅答話,阿玖已經拿起刀來,惡狠狠的照著趙羅就砍了一刀,一邊砍氣憤地說:“大人都說了,我的族人和其它的人分到的糧食是一樣的。”
劉堅總算出了口氣。阿玖扔下刀走下台的時候,劉堅還給他豎了下大拇指。倒是把小姑娘整得臉馬上就紅了,也不知道她又想到什麼了。
“大人,若不是自己的事情,我們能砍他們嗎?”一個半老頭子,顫微微的擠上前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