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她看到任紅昌生劉永好的艱難的時候,嚇得小臉都白了,再也不提生孩子的事情了。這時候劉堅再適時的給她解釋,說是女人家現在年紀小生孩子,對大人小孩子的健康都是何等的不好,最好是22歲以後才生孩子,這姑娘這才放棄了想生孩子的願望。
雖然工匠的培訓工作,在丁初和王鐵父子的帶領下進行得有條不紊,而識字班在甄玉環的操持下也井然有序,但越看著這些樸素的人們,那張祥和的臉,劉堅就隱隱感到些不安。
尤其是看他看到,丁一等一群老頭子,頂著冬天的嚴寒,居然在年前將另外一個圍壩也完成了一大半,眼看過年後再加一把勁就能再給島上添上近百畝良田了,劉堅就感觸尤深。
丁一雖然不喜歡讀書識字,但對如何掌握合適的去勞作卻是深有體會。
“冬天裏,就要趕著中午暖和的時候去,早上遲點出門沒事。但三伏天氣可不能這樣,一到中午那太陽曬得人死。所以三伏天的時候,想要不曬死,天不亮就得起床。甚至有的時候為了趕工,還得開夜班幹活。”
雖然穿越前的劉堅,哪怕是三伏天氣都是呆在空調房裏,但三伏天的熱浪他還是深有體會的,小時候的記憶雖然模糊,但那陣陣的熱浪去了記憶猶深。以前的他算是不識人間煙火,如今讓丁一一說,才知道,原來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也是農活一年最忙的時候。
也不知道能指責出周扒皮為富不仁,趕著天亮之前就開工的人,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心。敢情這位根本就不是食人間煙火的主。若不是趁著涼快把活幹了,難道非得大太陽底下曬得半死。丁一可是隱隱聽到那些來自農村的工友說過,在三伏天幹活,四點以前下地,隻怕都要熱得半死。而四點前,差不多都快到他們要下班的時間了。
趕早摸黑避開中午幹農活,無非是農民們選擇自我保持的一種方式而罷了,可在指責周扒這個為富不仁,以為自己攻擊打倒有錢的地主尋找合適的借口罷了。可憐的周扒皮,就這樣背了一輩子的罵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洗清。
可恥的周扒皮,原來隻是替一群更無恥的想要剝奪他們的財富的人背了黑鍋罷了。可當這群當初打倒周扒皮的人一旦富起來後,試想想小民們要是再提一句打倒富人看看,不查你家的水表,可就算是燒了高香了。唉,這世道。劉堅一時間竟有些想多了。
想著即將到來,哦不,是已經在進行的漢末大混戰,想著自己現在這微小的力量,劉堅更是感到力不從心。雖然島上這百幾十口子,老的老小的小,劉堅還是一咬牙挑了十五個人出來組織了他們的護島隊,除了五個二三十歲的青壯年之外,其它的最大的近五十了,最小的才剛滿十四歲。然後自己的三個義子劉永禮、劉永義、劉永仁也堅決要加入,雖然他們中最小的才剛過十歲,堪堪湊齊了十八個男丁。
雖然指望這點人手來保護海島太不現實,劉堅隻希望能把這些人訓練成種子,把自己軍訓的時候學會的一些操練技巧傳授給他們。
雖然這支山寨得不能再山寨的隊伍,連左右都分不清,更對劉堅要求他們反複的操練站立走步十分的不理解,但好在這個時代的人們服從性非常的強,更何況是他們的主人劉堅的要求,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無條件的服從。
當新年終於到來的時候,他們這支人總算有點象模象樣了,甚至連高惠和糜玉蘭看著劉堅領著這支隊伍嗷嗷叫著跑過麵前的時候,都會露出花癡般的麵容。
日子似乎就這樣平淡不驚的過著,直到大年前的三天,糜竺派來了家人給他們送來了過年的禮物。然後帶來了一個令劉堅震驚的消息。
陶謙手下的人劫掠了曹蒿的家,抄得了不少的家中,給他們送來的禮物中,就有一部分是曹蒿家的。
雖然糜家家丁說得非常的興奮,但劉堅卻是深知,陶謙的災難,隻怕是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