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會是個好人,但他這性格,確實不是個好皇帝。劉堅甚至敢相信,若他不是打著劉漢的旗號,是不是有那麼多的人支持他還說不一定。可是他劉堅也姓劉呢,說不定也能跟劉邦套上關係?
嗯,扯遠了,糜莊主的話將讓劉堅的思緒再次扯回來:“敢問賢侄,那劉表劉璋袁家等,也是一路英雄,怎麼就不入賢侄法眼了呢?”
“劉表、劉璋,雖然手握重兵,還身處富裕之地,奈何他們太過懦弱,太安於現狀,莫說守成,隻要有人打過他,他們立即隻怕就降了。”劉堅沒有亂說,這可是真實的曆史,“至於袁家,雖然他們名望不錯,但這兩兄弟未免太過於剛愎自用,目中無人,一定會吃大虧的。”
官渡大戰還沒有發生,一旦發生後,袁家大概也沒有多少好日子了,劉堅確信。
“既然如此,卻不知我們這些小民,該何去何從呢?”糜莊主幽幽一歎道。
“世叔,若以小侄看,如今這天下大亂,是挑戰,可也是個機會啊。昔陳勝都曾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糜莊主若有雄心,說不定也能成為一路豪強。”劉堅繼續忽悠。
“快別這麼說。”糜莊主立即緊張起來,“我們家不過是一路富豪而己,哪裏敢起了爭天下之心,隻求能在這亂世求得一家平安就罷了,賢侄切記休要再提此事。”
不過,眼神卻是迷離的投向了北方。
“賢侄,你家中,現在還有別的人嗎?”糜莊主若有若有的問道,眼神卻是緊張的盯著劉堅。
“這個。”甄玉環拚命的在背後扯他的衣襟,這姑娘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喜歡來事,這回,劉堅打算不聽她了的,因此不假思索的答道,“家裏,倒是還有一些其它的人,這不,便來求世叔了麼。”
“哦,是這樣啊。”劉堅明顯的能感覺到,糜莊主露出了一些失望,“既然是玉環這丫頭的家裏人,自然也不是外人了,有什麼想要的,隻管說,我讓管家替你們準備就是,一家人,不要說那些客氣話,隻是不知道,你要些什麼東西,我也好讓管家去準備。”
“世叔,劉郎一起的,還有不少族人,他們都是早年流落在外的族人,那裏的生活可真的是苦啊,什麼都沒有,吃穿用的啥都差,可能真的要麻煩世叔了。”
“那讓他們都過來啊,你糜叔叔別的沒有,地可不少,正缺人種地呢,讓他們都來,叔叔一定給你都安排好,你們隻管安心的做你們的事業就好了。”糜莊主熱心的說道。
“這個,謝謝世叔了。”劉堅尷尬的笑笑,躬手示謝,這姑娘謊話張口就開,總有哪一天圓不了謊的時候,自己總得想辦法替她圓謊,“世叔的好心我們心領了,但是那地方路途遙遠,離海還有幾百裏,我那些族人又且是老弱婦孺,怕是受不得長途奔襲,就不打擾世叔了,世叔能看著幫忙準備點被服衣物、糧食種子、農具鐵器什麼的就行了。”
又怕糜莊主想多了,又趕快解釋道:“我也知道這樣有些過份了,但那地方確實離著中土遙遠,怕是挨著東瀛國了吧,什麼東西都沒有,甚至連買匹布都買不到,眼看都快冬天了,大家還在穿著單衣呢,我都不知道現在怎麼辦才好了。”
劉堅驀然發現,怎麼自己受了這甄玉環姑娘的影響,這謊話也是張口就開來了呢,要是糜莊主知道他們就在幾十裏外的海上,還不被氣死。但是他們現在也確實是沒有辦法,自己對這個江湖還缺乏必要的信任,除了自己的女人之外,在自己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他不得不替自己留著一手。
“賢侄,倒是讓你們受苦了。”糜莊主倒似真的聽信了劉堅的話,有些動容的說,“你能時刻不忘自己的族人的苦痛,我糜某最敬佩服這樣的人了。放心吧,需要什麼的,隻管和我說。”
這時候,管家匆匆而來,在糜莊主耳邊耳語幾句,糜莊主臉上立即變了色,道:“你也不是外人,陶牧守召我有要事相商,我沒有時間和你說了,有什麼需要的,你找管家去要就行。快點把你自己的事情安排好,世叔我現在極需要人手,到時候希望賢侄不要推卻的好。”
“難道要打董卓了嗎?”劉堅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糜莊主訝然道,不過又搖了搖頭,“現在也不是我們在這裏猜的時候了,賢侄早日把你的族人安頓好。我一刻都不能耽誤,我要趕快去見陶州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