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有薩穎,白鳳朝的畢竟是感覺,虛無縹緲,毫無根據,可薩穎的能力那就像雷達似的,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月光下的倉庫大鐵門,斑駁的鏽跡,風吹雨打的痕跡很重。這裏應該很久沒被人打開了,就連門上的鐵鎖,都快繡成鐵疙瘩了。
“我聞到一股子味。”白鳳朝看著鐵門說道。
“什麼味?”我的眼神也在看著鐵門。
“腐爛的味道。”
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味道,但我卻聽明白了白鳳朝的意思,他的意思是這裏邊很不對勁,有死人,有屍體,也有鬼。
“時間不多了,火車隻停一小時,咱們進去吧。”
我不緊張,而白鳳朝其實也不緊張,我反而覺得他有些興奮。
鏽住的鐵鎖不可能捅的開,白鳳朝舉起鬼愁就要砸,看的我一腦門的汗,沒想到他遇到什麼都砸,還真是幹淨利索。
“哐!”
“哐!”
“哐!”
……
白鳳朝一連砸了六七下,整個倉庫前都回蕩著震響,在極度安靜環境裏聽的人心裏發顫,而這麼大的響動,火車方向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看。
“哢!”
鐵鎖終於被砸開了,鏽末掉了一地。
我和白鳳朝一人扶住一個門把手,用盡了力氣就往兩邊拉去,兩扇門之間幾乎都已經鏽死了,我和白鳳朝兩張憋的通紅的臉,猙獰的用著力。
“吱吱呀……”
鐵門發出了扭曲的聲音,慢慢打開了,而我手裏的門把手已經變了形。
“咚!”
兩扇鐵門之間隻打開一道半米寬的縫隙,就再也不動了,而從裏麵揚出來鋪天蓋地的塵土。
白鳳朝看了我一眼,隨後就掏出了軍用手電筒,往倉庫裏照去。
我知道那東西就在裏麵,可此時的裏麵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對……”白鳳朝突然沒頭沒腦的輕聲冒了一句。
“怎麼了?”我問道。
“你看鐵鎖和門縫鏽蝕的程度,這裏至少得有五六年沒被打開過了,可河南解放的時間不是四八年嗎?這說明在解放前三四年,日本人自己就把這裏鎖了。”白鳳朝眼睛往倉庫裏望著,可厚厚的灰塵把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還有你說解放了,這裏裝著啥怎麼也沒人想著打開看看呢?”
白鳳朝問的話讓我也是眉頭緊鎖,這事確實挺奇怪的,不管怎麼說,都解放了也應該把門打開看看裏麵到底裝的什麼吧,但是這裏卻連打都沒打開過。
中國那麼大都找不出一個人敢打開這門嗎?這不可能,那就隻還有一個原因,這裏不管裝著什麼根本不用打開就已經知道。
我開始覺得我們的事是不是做的有些欠妥,如果這裏不該打開,而我們打開了,那我們有本事再把這扇門關上嗎?
我的身上突然竄上來一股危險的感覺,那是一種冷嗖嗖的感覺,就好像我從十八層地獄邊緣走過時的感覺。
白鳳朝對我使了個眼神,我知道他也不再是開門前那種無所謂的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