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在房子的外屋裏,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我能肯定剛才踩碎瓦片之後我的動作已經很快了,不應該有紙人看到我,但我不能肯定會不會有紙人過來這裏查看,所以在沒有肯定外麵安全之前,我還不能從這裏出去。
我看著這房裏的擺設,心裏就不禁想到,這裏原本是個正常的村子後來人都走光了才成了紙人的村子?還是有人特地為了那些紙人建造了這裏?可不管兩種可能是哪一種,這裏成為這個樣子的原因又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這房裏很幹淨,這是讓我意外的,那些紙人難道也會打掃房間?像正常人一樣的吃喝拉撒睡?那讓他們有這些生活行為的基礎是什麼?他們被人控製著?還是他們那紙片的身體裏難道會有靈魂?
我想著這些事情,轉頭就看向了裏屋,月光本來就黑,那屋裏都是木頭窗戶,封的嚴嚴實實,一點月光都沒有透進來,隻看到靠著窗戶的下麵好像是一張土炕。
我並沒有打算要進去的意思,本來進來也隻就是臨時要躲一躲,可就在我眼神要往門外看的時候,卻好像在裏屋的黑暗裏看到有東西在動。
我第一個想法是難道這房子裏還有其他的紙人?可是再一想如果是紙人的話應該追出來才對,紙人有什麼必要要躲我?難道這裏的紙人會怕活人?
我心裏打鼓,可還是往裏屋走去。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膽量實在是大,在這裏我是不可能點亮火光的,在漆黑的環境裏那太明顯了,用不了多久其他紙人就得過來,我隻能摸著黑,仔細的觀察黑暗裏的東西。
跨過裏外屋之間的門檻,眼前就完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了,很多東西在眼前就是個影子,區分這些影子的方法隻有區別黑和更黑。
我摸著土炕沿兒往前走,因為剛才我隱約看到動了的影子,就在土炕的最裏頭。
我走的很慢,但心跳卻很快,此時睜著眼和閉著眼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區別,反正滿眼的盡是黑色。
我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麵,土炕的盡頭,那裏的東西沒有再動,但我卻感覺更加的清晰,那裏一定有東西。
離著還有一兩步的距離,我伸手掏進了懷裏,手裏攥著一根紅線,紅線的另一頭是一把巴掌大小的桃木劍。
這東西鎮鬼挺好使的,桃木劍挨上鬼的身體,就瞬間會燎起一股陰氣,就像開水潑在人身上的情形差不多,然後再用紅線纏住陰鬼,普通點的鬼就基本上動不了了。
我憑著感覺看著之前動了的那個黑影,雖然已經離得夠近了,可周圍實在是黑,我根本看不出來那東西是什麼,但我心裏卻肯定動的一定是這個東西。
我手上緊張的有些冒汗,這時候才想起來,我雖然自稱是個守墳人,但其實還沒有單獨麵對過鬼,之前有爺爺,後來又有了樹老幫我,很多時候凶險的環境並不是我獨自在麵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