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瞬間耳鳴了,剛想伸手去捂耳朵,突然手腕卻被人抓住了,接著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飛了起來,眼睛看不到東西,耳朵更是什麼都聽不到。
等我再能看到東西的時候,我仿佛置身於一片災難的現場,隻有身前不遠處的小亭,還能讓我認出自己置身何處。
流雲子站在我的身邊,我隻看見他在張嘴對我說著什麼,可耳朵裏卻什麼都聽不見。
流雲子似乎在查看著什麼,地上的藍符和小亭上的銅鈴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流雲子又對我說了一句話,我對他搖了搖頭,指了指耳朵,表示自己聽不見。
流雲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我指了指身後,示意我跟著他走。
說起來也奇怪,剛才那麼劇烈的爆炸再加上之前藍符的焱火隻是把庭院毀了個幹淨,而前廳卻完好無損,我們順著前廳外的樓梯又回到了破院的正房。
我本來以為剛才那麼大的動靜一定會把孫大海和妖姬引回來,可回到破院裏之後卻什麼都沒有,整個破院也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就連楠樹林的樹葉也沒多掉下來一片。
直到出了楠樹林回到了林外的小路上,我的耳朵才恢複正常,能聽到周圍的聲音。
“走吧,咱們回去。”流雲子回頭又朝著楠樹林的方向看了一眼,率先坐到了自行車的後座上。
我跨上自行車,還是忍不住的回頭對流雲子說道:“孫大海他們……我們就不管了?”
“他們不會再回來了!”流雲子這句話說的很肯定:“剛才發生的一切事情你都不要往外說,否則惹出麻煩來,沒人能替你擔著。”
“我能最後再問一個問題嗎?”
“說。”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我不是傻子,其實這件事你們早就解決了,有沒有我根本無關緊要,我好像隻是聽了些自己不該聽到的話!”
流雲子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似乎在想著心事,半天了才發現我還在盯著他。
流雲子說道:“讓你來的不是我,是司老和王教授。”
“為什麼讓我到這來?”我又問道。
我看的出來流雲子已經對我接二連三的追問有些不耐煩了,可我也沒有辦法,剛才他與俊美男子說的話根本就不該被我聽到,這種事情我知道之後對我沒有絲毫好處,反而會置我於危險境地。
“我不知道!”流雲子皺眉看著我:“王教授表麵的身份是個普通教授,其實他真正的身份是個命數師。”
“命數師?算命的?”
“不是!”流雲子說道:“算命的大多數都是騙人的,而他不是,他算出來的東西從來沒有所謂的好壞、順逆,但是所有的事都會靈驗。是他和司老讓我帶你來的,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那之後他們要對我做什麼,有沒有說過?”
“你不要再問了,我沒有心思向你解釋這些,你隻要把嘴閉嚴了,以後該做什麼自然會有人找上你,如果你把這些告訴別人,也隻能給其他人帶來災難,一丁點好處都沒有。”
我暈暈乎乎的就帶著流雲子回了城裏,把今天發生的事深深的埋在了心底。流雲子說的話一點沒有錯,這些事情說出去隻會給其他人帶來災難。
在我開口解釋這一夜發生的事情之前,流雲子就已經下了命令,所有人都不許向我詢問這一夜發生的事。
我嘴裏好像含著一隻死蒼蠅,吐出來惡心別人,咽下去惡心自己,這隻蒼蠅就這麼不上不下的堵在我的嗓子眼裏,讓我整個人都感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