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準機會衝了過去,經過白鳳朝的時候使勁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倒在了地上。我來不及去看他的情況,也三兩步的跑到歪脖樹下。
枝條抽的虎子直打哆嗦,可虎子卻就是不鬆嘴。我舉起有靈棒不停的打在那些枝條上,開始後悔為什麼手裏沒有一把鋒利的刀,這樣或許可以砍斷枝條救虎子。
歪脖樹自己也不舒坦,虎子畢竟不是普通的鬼,怨氣大傲氣更大,什麼事情都經曆過了,更不會為了幾根藤鞭而退縮。
虎子的陰氣在減弱,我在這裏雖然不能感覺到劉丹青他們的氣息,但卻對虎子的感覺依然順暢。
同時雖然我看不到歪脖樹的妖氣,但卻能感覺到周圍空氣的震蕩,好像虎子對於歪脖樹的傷害也不少。
“小兔崽子,快讓你的鬼把嘴鬆開,妄想吞下我的妖氣,隻會讓他撐死,大不了兩敗俱傷!”
之前自稱樹爺爺的聲音又開始在我的耳朵裏響起,我現在知道了這是歪脖樹的聲音,從聲音上聽上去它的年紀應該很大了,不過這也正常,要想讓一棵樹具有靈識沒有三五百年的時間是沒有可能的,而且這也要看機緣巧合,絕對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他說小虎在吸它的妖氣,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聽他的聲音卻好像很緊張似的,沒想到虎子誤打誤撞的反而碰到了他的命門上。
我怎麼可能讓小虎張嘴,真要鬆了嘴那還不是站在這兒等死的份兒,可是要就這麼下去,小虎也確實凶多吉少,八成得和這棵歪脖樹死在一塊。
最可氣的是我現在根本一點都幫不上忙,出來的時候也沒想著跟劉老道要張地火符,哪怕是張真火符也好,樹成了妖也畢竟還是樹,再怎麼說也不可能不怕火燒。
小虎身上的陰氣越來越弱,但是歪脖樹抽打枝條的速度卻一點沒放慢,歪脖樹雖然說兩敗俱傷,但小虎畢竟還小,如果是劉丹青在這裏或許就不一樣了。
我正束手無策,突然想起了院中供桌上的那根蠟燭,我不知道這蠟燭點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麼,但是蠟燭是點燃的,那就有火,火苗雖小,但現在正是天幹物燥的時節,或許有機會點起一把大火。
我左右尋找,這破院子什麼能點著的東西都沒有,進破屋裏找又恐怕來不及,我沒辦法隻能脫下了自己上身的衣服,慢慢往供桌附近靠了過去,想找機會把火點著了。
可等我到了供桌前麵的時候,我卻不得不停住手,愣在了那裏,那立在供桌上麵的哪裏是根蠟燭。分明就是一小段……屍蠟,我甚至在火苗上冒出的煙裏,聞到了腐敗後的牛奶味。
那是一小段手指,在亮紅色的光裏顯出淡淡的黃色,已經完完全全的蠟化,估計在水裏的時間很長了。
屍蠟的形成,是因為屍體被放在水裏或者是潮濕的土壤裏,與空氣長時間的隔絕,脂肪發生變化,形成了黃白色的蠟狀物。屍體在水裏和在土壤裏所形成的屍蠟是有區別的,因為水中環境相對穩定,微生物更多,所以形成的屍蠟更徹底。而在土壤裏形成的屍蠟,因為土壤濕度的變化,很不容易形成屍蠟,或者隻能形成部分不完全的屍蠟。
這種東西雖然形成原因我能理解,但是親眼看到卻讓我覺得非常邪惡恐怖,何況還拿來作為蠟燭使用,這簡直就是在褻瀆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