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不明白他怎麼還能笑的出來?躺在冰冷地麵上的可是他朝夕相處一起戰鬥過的戰友和朋友。
我繼續去看白鳳朝身邊的那些人,除了白鳳朝在開懷大笑,手舞足蹈之外,那些人卻一動不動。
這可不對,我明明聽見從院子裏傳出來的聲音不隻一個人在說話在笑,可為什麼從這裏看過去,那些人卻根本沒有動呢?簡直像一些木頭人。
突然從北邊刮過來一陣風,這風雖然不小,卻也是正常的風,可奇怪的是,我明明看到圍坐在白鳳朝周圍的那些人居然在風中開始擺動,好像紙糊的人一樣。
不對!我的心一緊,那根本就是紙人!
乳白色的膚色,在月光下顯得特別顯眼,墨色的眼睛,鮮紅的嘴唇,就連留在地上的影子,都比正常人淡的多,這不是紙人又能是什麼?
可是紙人怎麼會說話?那推杯換盞的聲音又是哪來的?我的眼睛裏分明沒有看到鬼,可為什麼這院子裏卻顯得那麼的恐怖呢?
院中的燭光搖曳不定,襯著邊上的歪脖樹樹影婆娑,像一個巨獸般鎮在破院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裏根本沒有鬼,這一點我能肯定,但是白鳳朝為什麼卻有那麼古怪的行為?難道是他中邪了不成?
我正不知所措,既然白鳳朝暫時安全,我就想找出一個穩妥的辦法,我怕貿然進入院中,自己也會像白鳳朝一樣,失去了意識,變得瘋瘋癲癲的。可我剛這麼一想,周圍又是一陣風起,我猛然看到,院子裏那一眾紙人,突然齊刷刷的轉了頭向我看來,雖然我看不清他們的眼神,卻很肯定他們的頭此時在衝著我。
我的心裏一緊,順著樹幹又爬了下來,站在樹底下心裏還在嘭嘭的跳個不停。
我現在該怎麼做?舍棄朋友絕對不行,可那院子裏的奇怪景象也讓我很是擔心。
最讓我心裏發慌的是劉丹青他們怎麼還沒有趕過來?要說爺爺和劉老道可能在楠樹林中迷了路,但是劉丹青三鬼是與我有聯係的,他們應該能夠感覺到我的位置從而找到我。可是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他們卻依然沒有出現,這卻有些不大對勁了!
還有我在這裏也並沒有發現黑衣人或者孫大海還有孫家女人的身影,之前被擒住的那些鬼話裏說的很清楚,他們在這裏見到過黑衣人,我覺得這不大的楠樹林裏不可能再有第二處這麼詭異的地方了。
我心中一狠,下定了決心,不管如何,有沒有人助我,我都得把白鳳朝安安全全的從那詭異的小四合院裏救出來。
我右手拿著有靈棒,左手取出了青銅鈴,這兩樣東西目前是我最大的依仗,當然我也可以在院外布下山河陰陽陣,但是這麼一來,時間尚且不去計算,對院裏的詭異東西有沒有用我也不知道。
我猶豫著伸出了手,最終還是推在了還殘留在門框上的唯一一扇破舊木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我終於看清了麵前影壁上的東西。
那是一棵樹,一棵很詭異的樹,樹枝樹葉在影壁上月光下好像隨著風擺動似的,而下麵卻是彎曲的樹幹,看上去很像院裏的那一棵歪脖樹。
真正讓我覺得後背冒涼氣的是,歪脖樹的一根樹枝上垂下來一條綢綾,而在綢綾的末端正吊著一具屍體。
我不知道誰家的影壁上會刻畫這種東西,但影壁上的這幅畫卻非常的逼真,讓我看的牙根直發顫。
我強壓住自己的恐懼情緒,挪動著自己已經快要麻木的雙腿,邁腿往門裏跨了進入。
雙腳剛剛進了門,就聽到影壁的後麵傳出來一聲刺耳的笑聲,同時一道冷然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裏:“貴客駕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