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我手裏的茶杯掉在了桌子上,我趕緊去用紙擦幹灑出來的水跡。
王教授好像根本不在乎我的慌張,眼神依然盯著我:“作為一個信奉唯物主義的大學教授,我本來不應該說出這番言論,但正是我對於事物的嚴謹性,我更加肯定這世上一定有鬼。我猜你也一定相信吧!”
我稍稍穩定下自己的情緒,也盯著王教授,緩緩的說道:“教授您到底要說什麼?”
“當我第一次看到這張有著兩個頭的龜獸的時候,我是根本不相信的,那時候還年輕,對於自己堅信的信念有著狂熱的執著,但是後來我去了很多地方,我終於知道,這種動物是存在的。”
王教授顫抖的雙手,掩飾不住的心中恐懼,他點起了一支煙,使勁的吸了一口才繼續說道:“之後的整個青春裏,我開始去研究探索這種生物出現的原因,我發現這些兩個頭的怪物,永遠離不開死氣,總是出現在死氣沉沉的地方,墓地、墳丘、亂墳崗甚至是葬坑,包括西藏的天葬之地,都有這種生活生存過的痕跡,那些地方才是這種生物的生存之地。”
“教授,您說的這些我不懂,我不知道這些地方與兩個頭的動物是不是真的有關係,我唯一能跟您說的是,這照片裏的龜,我見過。”我說道,臉上有苦澀。
王教授的激動接近於瘋狂,好像看到了無限幸福的事情,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哈哈哈……守墳人,我果然沒找錯你!別人都把你們當成騙子,可我卻知道,你們才是這世上真正看到過真相的人!我問你,那雙頭龜是不是有兩個靈魂?”
“是!”
“果然,果然,產生雙頭異種最重要的因素果然就是要有兩個靈魂,如果沒有這個,再如何進行基因突變,也不會產生這種結果。”
我覺得王教授已經從瘋狂變成了癲狂,還好,他很快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從下麵拿出了第二張照片。
我後悔來到了這裏,與這個人說話,更後悔看到下麵這一張照片。
那照片依然是黑白的,卻比前一張舊的多,與拿出前一張照片的時候不同,王教授的手從來沒有離開過這張照片,好像手裏捏住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而我是覬覦這件寶物的賊。
問題是我並不是賊,我對這張照片一點想要得到的感覺都沒有,甚至是厭惡,極度的厭惡,想要毀掉這張照片般的厭惡。
“我知道你討厭看到這個。”王教授把照片往懷裏拽了拽,原來他並不是怕我搶這張照片,反而是怕我把照片毀掉,他繼續說:“我給每一個我信任的人看這張照片的時候,他們的反應都和你一樣,甚至有人覺得我是瘋子!”
我歎了口氣,王教授說的是實話,正是因為我相信照片裏的內容是真的,所以我才厭惡。
那照片上的,是一個人,也許這麼說不準確,因為這已經不算是人了,隻能說是人的屍體。
屍體我見得多了,有時候的反應是傷心,是憐憫,是可憐,甚至是惡心,恐怖,但從來沒有過厭惡的感情,這是因為之前見過的屍體都是一個頭顱的,而這具屍體,是兩個!
我深吸了一口氣,把目光從照片上收了回來,我不懷疑這照片的真實性,因為如果照片是假的,王教授不會那麼無聊把照片拿出來給我看。
兩個頭的動物我能夠接受,因為這世界上的所有生物都無法與人類相比,它們沒有複雜的情感和精神,但是兩顆頭顱的人類……我無法接受。
身體就好像是一個容器,而人的靈魂就好像是一種必須絕對純淨的液體,這種液體在我們的理解中,是無法與其他液體同時裝進容器裏的。
可現在,違反我們意識中的常理的情況出現了,這是我無法理解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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