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有,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想去找到機關的所在,卻是難上加難,在外麵的時候沒有陰鬼纏身,我們尚且還用了那麼久的時間才找到機關是什麼,如果這密室裏麵的機關像外麵一樣複雜,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找到。
可轉過頭來要想先滅掉這幾隻惡鬼卻幾乎也是不可能,先不說力量上的差距,即使這裏隻有惡鬼一個,我在沒有任何東西的情況下,也是無能為力的。
“想讓我留在這裏?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下手害死我?是不能還是不敢?”
我發現隻有在幻象裏我才能聽到這些惡鬼說話的聲音,所以我雖然知道自己身陷幻象卻依然保持清醒,而且並未著急脫離幻象。
“絕非不能!”
“那就是不敢了?!”
我抬頭開始仔細看這密室周圍的布置,這裏光線雖然不足,但是幻象之內的場景卻與正常的環境相同。
這惡鬼的腦子似乎不是特別靈活,三兩句話就讓我套出來有用的信息,他們為什麼不敢直接殺我?真像我猜的那樣,動手殺死我就不能投胎轉世了?
我之前聽到的關於水鬼的那些傳言,似乎被水鬼害死的那些人,都是失足墜入水中淹死的,不管水性再好死因也沒有第二個,絕對沒有直接被鬼下手殺死的。
可我又覺得不像是這樣,這些惡鬼與水鬼不同,他們的陰氣濃烈證明了他們的能力極強,絕不是小小水鬼可比的。
換句話說,水鬼就算是想直接下手殺人,他們也根本做不到,最多就是纏住人身溺死罷了,他們其實是不能而不是不敢。
這一個原因排除之後,那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這裏的法陣不像我想象的那麼簡單,封印雖然被惡鬼破除了,但是更大的道法應該還在。
我隻四周看了一眼,周圍的場景突然變了,變了很倉促,很急,好像這惡鬼並不想讓我再研究一般。
看來我猜測的方向是對的,這裏雖然被布成了個危險之地,但不管布下的原因如何,在這之後有人留下了鎮壓的東西。
我心裏念想一動,想從這幻想裏脫離開,可這次卻有些不同,那惡鬼似乎開始使用手段了。
幻象沒有破滅,即使我的靈魂已經被針刺了好幾十下,幻象依然在,不過景象卻變了。
大花轎的喜事突然變成了哭天喊地的喪事,我滿腦子裏都是嚎啕大哭的聲音,而在我麵前不遠處卻出現了六個人。
粉臉紅腮,紙衣紙褲,竟然是六個紙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鮮紅的嘴唇微微張開,陰森恐怖的對我笑著。
周圍的光線突然暗了,整個天都是黑的,唯一亮著的隻有這六個紙人,不知道哪裏來的火光,在紙人的臉上搖曳。
紙人竟然動了,跳著蹦著就往我的身邊走來,好像再跳的某種舞蹈。
那孩子似的紙人,身高隻有一米二三左右,做的是個童男的造型,露著四肢隻在中間穿個肚兜。可那肚兜卻紅的如同血染過一樣,上麵畫著的不是金色福字,而是一個吐著長長舌頭的鬼。
這些紙人邊往我身前蹦邊從身後掏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刀。人是紙人,可刀卻是真刀,舉起來就要往我身上砍。
我下意識的就要往身後退,可突然記起來我背後就是看不到底的巨坑。還是一樣的鬼把戲,逼著我自己跳下去摔死。
我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幻象,但紙人手裏的刀卻連上麵的寒氣都是那麼的逼真,刀口閃著寒光,好像下一秒就要砍到我的肉裏。
我想躲可已經無處可躲,隻好用手裏的鬼愁往前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