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口開啟之後,我並沒看到有什麼東西從裏麵鑽出來,但周圍的陰氣卻更加的猛烈。
“嘭嘭”
“嘭嘭嘭”
所有的壇子全部沒了符咒,一時之間整個密室裏的陰氣濃烈到肉眼都可以看到,仿佛在一個充滿蒸汽的房間裏,周圍全是霧氣。
我的心裏並沒有多少恐懼,在經過剛才的緊張之後反而變得平靜了下來。
周圍並沒有什麼東西出現,難道這些壇子裏封著的隻有陰氣?這不可能,這些陰氣並不像無根的陰氣,而且看剛剛破開封印的情景,絕對是有自我意識的。
有靈棒之前被我留在了密室外麵,沒有了依仗,不管這裏有什麼我幾乎都是引頸待戮的下場。
在這濃重的陰氣包裹裏,我身上的陽氣就好像風雨飄搖中的一根殘燭,被無窮無盡的陰氣衝擊,雖然我的陽氣還在反抗,但作用卻非常微弱。
我的身上開始感覺到冷,冷到了骨頭裏,冷到了靈魂裏。
我站起了身,小心的往青土牆的位置移動過去,雖然我不知道這青土牆是怎麼關閉的,但以我對白鳳朝的了解來講,肯定不是他關上的,而且剛才他救出最後一個人的時候也是在最後一刹那才從青土牆門出去,他根本來不及讓外麵的人推倒石猴,關閉機關,所以這門一定是從裏麵關上的。
我不知道關閉青土牆的是人還是鬼,但我不得不想辦法出去,即使事實的情況再不利,也不可能讓我放棄。
我從壇子邊上穿過去,少了顫動的壇子,安靜的卻更加讓我感到不安。
很意外的,直到我移動到青土牆前麵的時候,周圍卻並沒有出現任何東西攻擊我。而我在青土牆前的一個踉蹌卻突然讓我看到了希望。
因為濃厚的陰氣遮擋了視線,所以我並沒有發現腳下的東西,那是一根青銅棒,白鳳朝的鬼愁,我猜他是在出去的一瞬間留給我的。
握著鬼愁我心裏終於有了一絲安定,就像無根的浮萍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用再在激流中飄蕩。
青土牆上的門縫小的連一根針都紮不進去,而那堅硬的程度又更加不可能被鬼愁棒砸開。
鬼愁,鬼愁,不知道陰鬼看見我手裏的青銅棒會不會真的發愁,而我卻先發愁了起來。
頭頂上的銅鈴在剛剛陰氣全部破開之後突然就靜了下來,從震耳欲聾瞬間就沒了一絲聲響,仿佛突然被人按住了一般。
青土牆上沒有任何機關痕跡,雖然我不想可我還是不得不往密室深處走去。
因為事發的太突然,其實這間密室的整體環境我隻是看了一個大概,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剛才父親他們躺著的那個位置,裏麵是什麼了。
我印象中那裏似乎並沒有到頭,可前麵的東西在我腦袋裏卻是朦朧一片的記憶。我不是一個愛忘事的人,記憶力自認為還不錯,可我絞盡腦汁卻依然想不起來那裏的景象。
沒辦法,我隻能往裏走,去那個位置看一看,可當我經過壇子的時候,本來靜止不動的壇子突然晃了一晃,從裏麵伸出一個東西出來,一個極為恐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