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窗戶底下,我把身體伏在窗戶下麵,生怕自己的影子映在窗戶上被發現。
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我不由得起疑,屋裏的人不會是趴在辦公桌下睡著了吧?這麼等也不是辦法,我提起鐵警棍探頭往窗戶裏望去。
讓我感覺特別意外的是,屋裏並沒有看到人影,隻在辦公桌上看到半隻蠟燭,我本來看不清蠟燭的顏色,但一滴滴蠟油在桌麵上凝固成了一坨。
蠟油的顏色我看的清楚,是白色的……
並不是一般的白蠟燭,不是家裏用來照亮的白蠟燭,而是……靈堂裏,墳頭前用的那一種。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院子裏沒有一絲聲音,這本來就夠詭異的了,可此時這裏又亮起來一根特別的白蠟燭。
我第一個念頭,消失的那個人應該是躲在了辦公室裏,也許我的動作雖輕,他還是聽到了,沒準他就在門後麵,等著給我一悶棍。
而關於白蠟燭,我這個時候也並沒有往特別的地方想,也許這賊真的隻是窮的不行,唯一能找到的照亮的東西,隻有這根給死人用的蠟燭。
我心裏給自己壯著膽子,告訴自己什麼厲鬼,陰鬼都見過了,沒什麼可怕的,而如果屋裏隻是藏起來個人,那就更加不該怕。
我站直了身子,握緊了鐵棍,走到了屋門前。屋門是兩扇對開的木門,刷成的深綠色,我用手輕輕一推,門應聲開了。
我想過屋裏的人可能躲在門後麵,所以推開門之後,我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借著月光和燭光,先把屋裏的情形大致看一看。
沒有發現任何人或者什麼奇怪的東西,父親辦公室裏的擺設也很簡單,一張桌子,三把椅子,牆根處還有一張薄薄的單人床,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如果屋裏真的有人,而且藏了起來的話,那能藏人的地方隻有床底下和門後麵。
我有意往前邁了一步,同時豎起耳朵仔細聽著門後麵的動靜。
雖然聲音很細微,但我還是在右邊門後聽到一絲聲響,我心裏一笑,把兜裏的手電筒也掏了出來。
我根本沒想要門後那人的命,也沒想把他打傷,我打算突然把手電筒打亮先看看後麵那人的模樣,估計強光照過去的一瞬間,他也沒有機會下手。
下定決心之後我沒再遲疑,緊走兩步,轉身打亮手電筒往門後照去。
眼前的一切讓我吃了一驚,門後麵什麼都沒有,我再低頭往地上看,就看那裏有一顆小石子,很小很小的一顆石子,彈在地上也不會發出太大聲音的那種石子。
隻是一愣神,我心道不妙,剛要回頭往身後看,就感覺後腦勺被什麼東西打中了,這力道很重,重到讓我感覺自己的腦漿都好像晃動了一下。
有那麼一刹那我甚至覺得自己好像要暈倒,可身體剛是一輕,腦袋裏的晃動感也消失了,接著就感覺一陣劇痛。
我搖搖晃晃的往一邊邁了兩步,身體也順勢轉了過來。
那在我身後偷襲了我的人,此時我也終於能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