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四個人互相之間並不相識,那就沒有可能使得他們同時說謊,那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這宅子的情況與死者也就是宅子的主人有關。
毫無疑問,這種可能性帶來結果就是,宅子裏的其他人是宅子主人自己遣散的,遣散的原因雖然還無法推斷出來,但試想一下,什麼原因能使得主人把自己的一家老小全部遷走,那原因不外乎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自己認為,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會給他的家庭帶來滅頂之災。
我覺得推測出的這些已經足夠回答父親提出的問題,我重新阻止了語言,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父親的反應依然還是不置可否,可想而知,我給出的答案應該與事實相差甚遠,或者是我的答案,隻是給出了事實最表層的東西。
父親無所表示,但是副局長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又說道:“你給出的答案我沒法說是對是錯,因為這道題本來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正確答案。但是我還想再多問一句,這個算不上是麵試的考題,就算是咱們隨便聊聊,你認為你嘴裏所說的滅頂之災,是那四個人帶來的嗎?”
我回答道:“現在來看,我也不能肯定這四個人是不是就是災難本身,但我能肯定的是,災難至少應該是發生的這整件事,從宴席開始到死者被殺的這整件事,也許根本就不是指的一個人。”
副局長又點了點頭,對父親說道:“好,繼續吧。”
還是一樣的,像朗誦一樣的語氣,父親繼續照著文本說道:“巡捕在發現宅子裏沒有其他人之後,又開始檢查起這裏的各種物品,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整個宅子似乎並不像是經曆了一次大的遷移,因為裏麵不但很多值錢的金銀細軟被留了下來,很多日常生活的痕跡也都還在,比如吃剩下的飯菜,喝剩下的茶水。連一點匆忙離去的痕跡都沒有。”
這段話雖然簡單,但卻給我帶來了真正的震驚,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一句“什麼?!”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為什麼如此震驚,正如我之前認為的那樣,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剩下的東西就算再顯得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的真相。
可如果證據證明,排除法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後剩下的唯一可能也不是事實,那這件事情就真的沒法解釋了。
而父親的那段話無疑就是這種情況。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這裏的所有人都是被死者遣散掉了,那不管時間再怎麼緊迫,這些走掉的人還是能夠帶走一些東西的,而且必然會帶有混亂,不可能像父親所說,整個宅子不像發生過任何事情。
我相信父親掌握的資料還沒有講完,我在等待,可是等來的卻是他的又一個問題。
這裏的人去了哪裏?